“陛下英明。”
朝事告一段落,卫宴洲伸了个腰:“程宁那怎么回事?”
谢念瑶的话,信个形就行。
去看望这种鬼话,大约她自己都不会信,不过是去为难而已。
王喜方才便叫人去查探了,这会忙将事情来源都说了一遍。
“对着朕的时候张牙舞爪,碰上皇后却只有挨罚的份。”卫宴洲冷哼一声。
“陛下要去瞧瞧吗?”王喜小心地问:“听闻病的挺严重的。”
那夜之后卫宴洲没提起程宁,好几天了,想必怒气也该散了。
“孟歆没去看着?”卫宴洲嫌烦:“她未必乐的见朕。”
那夜也是气狠了,将人欺负的惨,他清楚程宁的性子,不会有什么好态度,也就不去讨嫌。
王喜答:“看了,不过风寒侵体,咳嗽好得慢,这会儿在永安宫,听闻还被皇后娘娘刁难了一番。”
卫宴洲听了,没再说话,也没挪动。
拿了奏折看,凌乱地翻了几页,又丢开。
王喜就见他家陛下似乎自我挣扎了一番,最终败了,起了身冷哼:“去瞧瞧她还活着没有。”
明知道程宁这个人不会安分受罚,永安宫里罚的再重,也不过是跪着抄书。
而她抄书向来又不规矩。
应当吃不了几个苦头。
可卫宴洲对着奏章就是看不下去,睁眼闭眼都是她委屈巴巴的模样。
然而一踏入永安宫的门卫宴洲就后悔了。
他的担心果真是多余的,程宁又睡着了!
只是这次趴在桌上睡得不大安稳,隔一阵就闷咳几声。
膝上没有蒲团,冷冰冰地跪在地面。
桌上的女戒抄到一半,书上还沾了墨。
卫宴洲气笑了:“你猜老祖们会不会托梦骂她?”
“娘娘应当是身子虚弱......”王喜努力找补着。
程宁这次确实是因为身子不适睡着的。
她的烧反复,每到傍晚就会重新烧起来。
加上永安宫里清冷,越跪越冷,越冷越昏沉,她迷迷糊糊就睡过去了。
嬷嬷见了卫宴洲,忙叫醒程宁。
刚醒的程宁有些迷糊,双颊酡红,她看了卫宴洲一眼,没什么表情,见了礼之后便接着抄女戒去了。
“咳咳咳——”
一边咳,一边呼吸粗重,可就是不见求饶。
卫宴洲气笑了,迈步进去,在她身边蹲下来,看她抄的内容:“字太丑,重抄。”
听他这么说,程宁便温顺地换了一张纸。
“错字了,重抄。”
她又换了一张。
“写歪了没看见?重抄。”
程宁面不改色,将纸揉成团,又取了一张。
她身上的热度,即便是蹲在一边也能感受到。
卫宴洲看着她这副逆来顺受的模样,怒气翻涌。
程宁这人的性格他再清楚不过,这是生气了,只是不知道是气皇后还是气他。
“别写了!”卫宴洲先认输,盖住她冰凉的手:“服一句软能死?”
像谢念瑶一样撒一句娇,还用得着在这挨冻?
“别碰我,皇后娘娘说了,明日没给十遍,就要抄一百遍。”
卫宴洲掐过她的下巴:“求朕啊,朕能帮你。”最近转码严重,让我们更有动力,更新更快,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。谢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