捂着酸疼的脖颈,春华快被吓哭了:“我以为临华宫遭刺杀了。”
她方才根本反应不及就被程宁敲晕了。
现在看见程宁,本能地害怕。
“好春华,没事的。”程宁替她揉了揉脖子,又看向??床,用眼神示意春华不要说话。
卫宴洲似乎没有换过姿势,呼吸清浅,睡得很熟。
换了中衣,程宁蹑手蹑脚上床。
虽然觉得有药物在,卫宴洲没有那么容易醒,但还是怕惊扰了他。
谁知她甫一上床,卫宴洲就醒了。
他睁开眼睛,与程宁四目相对,眼神清明。
程宁心脏都停了一瞬间。
不过只是眨眼间,程宁的身子被卫宴洲拖过去,拢在怀里抱紧。
似乎不满她身上冷,还将被子拉高至程宁的耳朵,差点盖住她的鼻子。
贴着程宁脖颈蹭了两下,卫宴洲呓语:“又冷又臭。”
大约是身上沾了些大狱的味道。
幸好他没有完全清醒,不然定然已经起疑了。
程宁在他的怀里转了身,面对他,看着昏暗灯下卫宴洲的五官。
文妃,先皇后。
她确定卫宴洲对程家的恨意来源与这两个人有关了。
老爹在提到文妃时的僵硬,是全然出乎意料的模样。
他似乎笃定卫宴洲不会将真相告诉他。
到底这两个人都要瞒着她的事,是什么?
这一趟折腾,事情好像又回到了原点。
但是老爹要她杀了卫宴洲。
什么样的事情,要杀了一个人才能抹平?
她的手慢慢覆上卫宴洲的脖子,做出一个掐的动作。
其实只要现在用力,也不是全然没有胜算。
卫宴洲少有在她面前睡得人事不知的时候,这样卸下防备的神情,是她动手的最好机会。
她收紧掌心,触摸到了卫宴洲的脉搏。
砰砰跳动。
估摸是感受到了程宁的动作,或者是被她冰凉的手冰了一下。
卫宴洲不满,扯下她的手握在手中磨搓。
将程宁又抱紧了一点,圈围的她一点风都透不进来。
程宁轻轻喟叹了一声,手上再也没有动作。
——如果是一个月前的程宁,说不定会果断动手将卫宴洲杀了。
杀不成也没关系,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也要上。
但是现在的程宁已经不能这么果断地杀了他了。
她被密密麻麻迷雾压的喘不过气来。
也偶尔被卫宴洲不自觉的温情牵绊,变得不再像她自己。
她跟程风绪说,自己会去找真相,但她根本不知道路在哪里。
老人大多已经死了。
老爹什么也不肯说。
她有时候到了夜里,心下会生出许许多多的惶恐。
因为那个真相,必定可怖,必定渗人。
不然不能叫卫宴洲恨到那个地步。
一夜无眠。
五更时分,王喜来催请。
卫宴洲被程宁叫醒时,少有的犯了懒,醒不彻底似的,将程宁压在身下又闭上眼睛。
“我说陛——下!你真的好重,能不能从我身上下去!”
卫宴洲偏不动,鼻尖在她的皮肤上轻蹭:“朕怎么觉得你给朕下药了似的,身子犯懒的很。”最近转码严重,让我们更有动力,更新更快,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。谢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