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不道歉想化解此刻的矛盾也颇为不易。回头见林泽慢悠悠地端坐椅子上扫视自己,不由左右为难。略一停顿后说道:“不道歉又当如何?”
“确定?”林泽笑着问道。
“确定。”
“嗯。也不怎么样。”林泽缓缓起身,随后,他猛地一脚踹在茶水桌边缘。偌大茶水桌便朝三人滑动。速度奇快,并与地面摩擦出吱吱的刺耳之声。
砰!
抢先一名特工双臂按住茶水桌,一拍之下倒遏制住桌子的气劲,可掌心也略显灼痛。再一眨眼,林泽已一脚踩上桌子,提腿踹来。
嗖!
大头皮鞋直踹抢先特工胸膛。那特工倒也不是弱手,微微偏身便避了过去。只可惜跟林泽比较,他终究棋差一招,被林泽挥动的手臂连人带起,摔在货物柜上。
啪啦!
金属柜被撞得变了形状,那特工亦是痛得面露青筋,勉强挣扎方能起身。
剩下两名特工见林泽二话不说便出手打人,心中皆是有气。欲上前跟他在拳头上见真章,却是被那受伤特工喊住:“回来,你们也不是他对手。”
“难道就这么放过他?”年轻特工见领自己进门的前辈嘴角溢血,心头大为不快。蠢蠢欲动地想跟这位名声狼藉的边缘特工过招。
“你可以不放过我。”林泽笑眯眯地朝他走来,摆了摆手道:“想打,随时奉陪。”
“我们走!”
受伤的特工不愿将事儿闹大,再者,他口头上对林泽不太满意。可心底里难道就真的一点儿也不同情这个家伙?
作为老牌特工,他比许多人都清楚当年的秘辛。包括林泽为何要暴打上司一事。事实上,作为一个被磨平棱角,活得毫无个性的特工来说。他抹黑一下林泽,戏谑一下他的过往,是很理所当然,稀拉平常的。但骨子里,他一点儿也不觉得林泽真如自己评价的不堪。
一个年纪轻轻,就屡次完成大任务的优秀特工,就因为脾气火爆点,对同事忠诚点,便要背上边缘特工的名头?
心底里,他是有些替林泽不值的。
但人的悲悯之心很难长时间维持,那个大发慈悲的状态一过,留下的便是对林泽的冷嘲热讽。
此刻被林泽打了一顿,反而将这名逐渐麻木无情特工的热情激发出来。苦笑着拉走两人。直至回到办公室上了药,这才朝那两个义愤填膺的特工说道:“被他打一顿,没啥好怨恨的。”
“沈哥,就算他有局长撑腰,也不能随便打你吧?那不是让咱们心寒吗?”年轻特工心有不甘地说道。
“心寒?”年长特工轻轻摇头,点了根烟道。“真心寒的不应该是我们。而是他。你可知道,当年他立下的功劳有多大?咱们这辈子都未必能搞出那么大的动静而功劳。可他不止被受到任何褒奖,反而被领导驱逐国安。若非老局长抗下压力再将他拉回来,如今恐怕就是个无业游民了。”
那年轻特工也听说过他的一些事迹,只是没前辈这么细致,又道:“这么说来,他倒是受了不少委屈?”
“我就这么跟你说,他不管是暴打上司还是留下一些不好的印象,全都是为了战友。而不是为他自己。”年长特工沉声道。“若是他狼心狗肺,冷酷无情点,他现在恐怕已经是咱们的顶头上司了。”
三人顿时无言。
张馨蓝神色凄苦地收拾完茶水间,见林泽慢悠悠地喝着咖啡,抽着烟。侧脸看上去沧桑颓废,颇有几分落魄老男人的滋味。心头终是不忍,缓缓走到他身旁道:“他们为什么这样待你。你的事儿我曾听方姐提过一些,根本不是你的错。凭什么整个国安的特工都看你不顺眼,对你冷眼旁观?”
张馨蓝越说越激动,想到之前在来的路上瞧见那帮特工对林泽的疏远态度,心头怜惜不已,愈发觉得林泽是个孤单寂寞的人。根本没几个人理解他,而他自己又不愿在这些事儿上多做解释或努力。
当事者没所谓,作为旁观者的张馨蓝却是大为不忿。语调发颤道:“他们这般待你,你就真的一点儿也不心寒,不失望?”
林泽抽烟的动作微微一滞,长满胡渣的嘴角轻描淡写地翘了翘,说:“当你习惯了被人戳脊梁骨、当头棒喝和冷嘲热讽后,你也会跟我一样麻木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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