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韩镇北只是面色肃然地坐在轮椅上,当然,以他目前的身体状况,哪怕他情绪波动再大,他也只能坐在轮椅上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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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中风的人,你能指望他做出多激烈的肢体动作呢。
韩镇北看上去十分平静,纵使听到换做平时绝对有大逆不道嫌疑的话语,他也不曾有丝毫动怒,尤其是瞧着黑白袍落到陈逸飞身后时,他也只是目光略微冷淡地扫了一眼,旋即便微微拉拢着眼帘,简单地吐出两个字:“脏手!”
陈逸飞微微一笑,迅速从口袋取出一块白色手帕,说道:“给您备着!”
“陈逸飞,!”
韩小艺两步走上去,冷冷喝道:“你到底想做什么,!”
“不做什么。”陈逸飞面色如常地摇摇头,那双如春风般温暖的眼眸掠过韩小艺,说道,“韩老板有点怨气想打人,我就送他两个人,我能想做什么!”
“废话。”韩小艺怒目呵斥。
“小艺,爹地教你个东西。”韩镇北面色平静地招了招手,待得韩小艺走回身边后,他声音不大不小,却足以整个二楼的人都听见地说道,“你见过爹地跟人进行毫无目的地争吵吗!”
“没有。”韩小艺摇摇头。
“你见过爹地做无用功吗。”韩镇北又问道。
“没有。”韩小艺继续摇头。
“你见过爹地如果动怒了,会只是放放狠话就揭过的吗。”韩镇北一字字地问道。
“没见过,!”
砰。
忽地。
韩镇北那只四肢中唯一能动的手掌抓起桌面的茶杯,狠狠地砸向陈逸飞面部。
他不是学武之人,但以一个正常中年人的力道,不论如何也不算小的,可他终究中风了,能动的还只有一只手,所以这一突如其来的攻击并不如何凌厉,甚至连陈逸飞这种仅仅学了点简单格斗术的公子哥,想要躲避也不会太难。
只是躲避茶杯肯定不会太难,可要避开杯中飞溅而出的茶汁,难度就大了。
而事实上,对于陈逸飞这个级别的公子哥而言,**上的伤害,远不如精神上的重创来得难过,所以当茶杯内的茶水飞洒在陈逸飞干净笔挺的衣服上时,他那俊朗且万年保持微笑的脸庞终于动容,那双漂亮的眼眸中掠过蓄满怒火,仿佛随着时间的推移,这股怒火会愈发炙热,直至喷薄而出。
“瞧见了吗。”韩镇北抬目瞧了张开樱唇,满面震惊的韩小艺,平静道,“对于有些人,如果他实在让你觉得难受,让你不舒服了,你就用最简单原始的办法让他显露原形,你看,陈家大公子现在是不是有点恼羞成怒的迹象!”
韩小艺茫然地点头。
“我跟你分析一下。”韩镇北对陈逸飞那诡谲的眼神置若罔闻,平静地说道,“他如果不发飙,在座的人都会看不起他,整个燕京都会看不起他,他动怒的话,那不就什么都解决了!”
“解决了。”韩小艺莫名其妙地回望韩镇北。
“开战。”韩镇北轻描淡写地说道。
开战…
当这个词汇落入在场大佬的耳中时,大佬们不约而同地身躯一颤,然后面上皆流露出诡谲、茫然、无错、不可思议的表情,很可怕的表情,很可怕的消息。
开战。
没错,韩镇北方才吐出的一句话,便是开战,跟谁开战。
当然是陈逸飞,陈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