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泽哑口无言.不知再说什么.
微微抬头.深深地注视着薛白绫那颠倒众生的脸颊.默默抽了一口烟.说道:“烟是井子抽的.”
“嗯.”薛白绫点头.
“我们明晚的飞机.”林泽问道.
“是的.”
“你介意跟她一起吃饭吗.”林泽好奇地问道.
“她介意.”薛白绫直白地说道.
“那我明儿做一顿丰盛的午餐.算是为这次东京之旅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.”林泽含笑道.
薛白绫点头.算是默认.
“不早了.你去休息.”林泽换了个坐姿.
“你呢.”薛白绫问道.
“我打算通宵达旦看收费频道.”林泽续了一支烟.似笑非笑地说道.
薛白绫雪白的面颊微变.步履平稳地回了卧室.
她知道林泽不会看.至少这种处境下不会.但她怕林泽接下來会说出污秽不堪的话语.她本身并不介意林泽说.作为一个成熟女性.这种言语上的轻佻并不会让她太难接受.可她不知道如何应答.不懂得去处理.
这..恐怕也算是她身上罕见的知识盲点.
回到卧室.她略微收拾了一番.盖上被子时.她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題.
这张床在一个钟头前被林泽足足睡了三十多个小时..
这个问題从薛白绫躺下后便一直萦绕在脑海.怎么也无法消除.最后造成的结果便是.她很罕见地失眠了.
她是一个作息极为精准的女人.在往日里.即便有天大的事儿.她也能迅抽离脑海.躺下最多不过五分钟.她便能睡去.这三十年人生中.她失眠的次数是相当罕见的.
可今晚.她却在**躺了足足三个钟头仍无法入眠.
脑海里萦绕着一些影响她睡眠的信息.鼻息间充斥着一股男人才有的特别味道.
并不奇怪..某个男人在**躺了三十多个钟头.总是会留下一些味道的.哪怕这个男人是洗过澡才睡上去.何况林泽并沒洗澡呢.
起初还纠结着是不是打客房服务换被单.但随着失眠时间延长.她觉得这样做实在沒什么意义.故而彻底打消念头.
闭着双眼.一天多沒合眼的薛白绫努力让自己平复下來.却发现自己并不特别困.尤其是想到某些细节时.她反而会微微蜷缩身躯.辗转反侧.
已经是大年三十的凌晨了.窗外呼啸着寒风.纵使是隔音效果极好的玻璃窗阻隔.仍能听到丝丝寒意.睡不着的薛白绫微微偏头瞥一眼窗外.莫名其妙地轻叹了一声.也不知为何事而叹息.
咚咚.
房门忽地被敲响.薛白绫渐渐从沉思中醒來.瞥一眼时间..凌晨三点.
“我猜你肯定沒睡着.”门外传來林泽的话语.
“沒有.”薛白绫平躺在**.有些慵懒地舒展了一下身躯.那双黑夜中的美眸很意外地浮现一抹亮色.就这般静静地躺在**与林泽交流.
“肚子饿不饿.”林泽饶有兴致地在门外问道.
薛白绫感受一下身体的反应.黑暗中的唇角微微上翘.平淡道:“饿了.”
“想吃什么.”林泽大言不惭地说道.“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大师级的厨艺.”
“吃大餐.”薛白绫恶意道.
“沒问題.”林泽顿了顿.又道.“你是想在餐厅吃.还是房间里吃.”
“已经做好了.”薛白绫愕然.
“你足足失眠三个钟头.”林泽轻叹一声.“都够我做一桌伪劣的满汉全席了.”
薛白绫眼角一挑.起身道:“有汤喝吗.”
“沒汤那叫什么宵夜.”林泽撇嘴.
“你帮我盛一碗.我一会出來.”薛白绫说道.
“好的.我正好再去做一道爆炒里脊送饭.”林泽言罢便钻进了厨房.
起床.薛白绫特意穿了一件漂亮的衣服.偏头瞥一眼窗外.竟是不知觉中飘起鹅毛大雪.在酒店外的霓虹灯光照耀下.那雪花一片片飘落大地.像是在迎接即将到來的年.绚烂极了.
行至窗边.薛白绫面容柔软地凝视着窗外的大雪.轻声述说:“秋风最寒寒人骨.冬雪最美美人心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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