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壁的房客很显然没在干好事,虽然把电视机的声音开得很大很大,但那股子凄厉绵连的叫声让潘红升耳朵立刻竖了起来——他对这种声音很是敏感,。
这种小旅馆的房间都是用木板格成的,用手轻轻一拍就有要垮掉的感觉。右边房间里的那一对很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,要不就是床靠着这隔板墙,随着生命的节奏,隔板也跟着一点点的颤悠起来……
在这种环境的夹击下,潘红升颇不淡定了:这些人怎么一点素质都没有!跟女人在这种地方约炮!看来肯定是十几岁偷吃果子的小屁孩……
好在这些人的战斗力都不怎么强大,仅仅不到5分钟就完事了,两边的房客几乎是同时停止了机械动作。
在医院的那几天里,潘红升面对着长相甜美的宦小静每天晚上都要天然交战一番,说实话如果要是现在宦小静在身边,潘红升立马就绷不住了,。
虽然他并不是见了女人就走不动路的主儿,但这种环境的导向下,总是是柳下惠,也会变成柳下挥。
两位战斗力只有五的渣滓总算停止了对潘红升的折磨,这些人一般都是办完事就走人的,绝对不多耽误一点功夫。
两边恢复了平静,但潘红升去睡不着了,在劣质的木板床上翻来覆去,搞得床咯兹咯兹的响。
最后他掏出了手机,时间显示现在是十一点半,这个时间段有谁没睡?
手指在触摸屏上轻快的划过,一连串名字就像音符一般抚摸着他的指尖,苏雅,苏雪,唐佳佳……
突然潘红升的手指在一个人的名字
许舒现在在干什么?她是否又回到学校工作?
潘红升犹豫了一会儿,房间里破钟表在滴滴答答的转动,他的想法也在一点点变得清晰。
狠狠心按下了电话按键,电波划破夜空,瞬间漂移到遥远的金江。
此时的许舒正在房间里发呆,自从潘红升离开金江,她整个人就有些神情恍惚。学校的工作辞了,她开始变得足不出户,每天做的事情只不过是帮父亲做三餐,打扫屋子。
她的这种反常行为搞得家里的佣人很紧张,认为这会影响她的饭碗。
父亲许岩石消沉了很多,不再像以前那样规律的生活,又开始出去玩,酗酒;也许是潘红升的事情伤透了他的心。
作为一个把自尊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的男人,遇到这种事情真是天大的打击,。尤其是看到自己的女儿在潘红升走了之后魂不守舍的样子,更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失败者。
看到电话响起,许舒感到很意外。
自从辞去工作之后,她的电话已经闲置很久了。出了偶尔有推销员主动找上门来,真的没有响起过。过去的姐们有时也打来电话,但心灰意冷的许舒从来都是一口拒绝,久而久之,没人愿意找她玩了。
她看到那个熟悉的号码之后,心猛地抽紧了……
突然纤巧的手指猛的一拨,把吵闹着的电话按死了。但是她立刻反应过来,这个动作反而暴漏了自己的存在,也许装作不在或是没听到也许会更好。
电话又一次响起,按死;又一次,再按死……
相隔千里的两人持续不懈的坚持着这种单调机械的游戏,最后许舒似乎是烦了,猛的把电话接了起来!
听到电话被接通,潘红升倒是一下子傻掉了,头脑瞬间一片空白……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话筒那边传来轻轻地呼吸声,有些急促有些焦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