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他?你又是什么好东西?”洪莎莎冷笑:“据我所知,你先后替几十个罪犯做了无罪辩护,是左江的好助手,不是吗?”
“好了好了!”冯国伟看到局势有些失控,连忙制止了他们互相揪狗毛的行为:“我知道你们所有人的事情,现在大家说这些问题,根本没什么意义!现在的关键是,如何在拘留所内杀死他!”
几人都不说话了,他们不得不佩服这个人的深谋远虑。冯国伟的担忧,并不是空穴来风。
他们这些人个个都是心怀鬼胎,只要闻到血腥味,就会如同一帮疯狗似得互相残杀!龅牙犬就是个最好的例子,他能杀左江,当然也会杀别的人!只要知道真相的人,都不能幸免!
唯一避免这种事情发生的,只有大家一起免除猜疑,一起行动。
“好了,现在大家都没有异议吧?我有个方案,不知道你们是不是同意。”冯国伟拿出一张图纸,环顾四周之后详细的解说:“这个位置是警卫室,晚上有三个守卫值班,但一般他们都不会同时在屋子里,一般这里只有两人,在吃饭的时候只会留下一人……”
“你这是要我们以身犯险?”洪莎莎气急败坏的质问道:“现在左江还没开始供出我们,我们用得着这样送上门去吗?”
冯国伟愣了一下,反问道:“你觉得,他会为我们守口如瓶?哪怕是警察用减轻刑罚做诱饵也不为所动?还是你有更好的办法?”
“继续说。”刘顺完全站在了他这一边。
“这个时候,我们就需要有人驾驶车辆佯装坏在了门口,把大门唯一剩下的这警卫吸引过去,注意我们的人行动时都要带着帽子和墨镜,最好装上假胡须,尽量的不要让这些人看到我们的脸,这是关键!”
冯国伟说到这里停顿一下,扭头看看屠夫:“大个子,你们店里有辆厢式车,对吧?”
“没错,”屠夫一愣,随即笑着点点头:“你让我做这件事?没问题!小事一桩!”
他虽然看起来粗鲁,其实骨子里却十分精明。这个工作风险并不大,只是在门口晃晃而已,他相信接下来的那些工作,肯定比自己做的要麻烦的多。
果不其然,之后冯国伟安排洪莎莎假装探监者,让律师陪同。
两人立刻强烈反对:“这样一来,我们的脸都会被看到!进出门都会有登记的!你这是让我们送死啊!”
“不会的,门口的人现在正被屠夫吸引,不会有时间给你们登记!”冯国伟指指地图上的第二道门:“这是拘留室,其余的两名守卫肯定在这里地方吃饭,这个时候去探监他们一般都会心不在焉,再者说来……”冯国伟对着洪莎莎笑笑:“探监的是一位性感风骚的女士,他们的注意力应该都会被吸引到她身上……”
“还是那个老问题,我们的身份如何隐蔽?”洪莎莎不满的问道:“我们进去,哪里会有监控视频的!我们去了之后就死人,这不是逼着我们往火坑里跳?”
“这个我早就想好了,”冯国伟眼神很深邃:“没有考虑好一切细节,难道我会贸然把你们这些神仙请来?”
潘红升在拘留所中跟左江面对面。
左江精神几乎崩溃。
眼见自己妻女被残忍杀死,他整个人似乎一夜之间衰老了一圈。
看着陌生的潘红升,他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。
“左江先生是吧?”还是潘红升先开了口:“你知道我是谁吗?”
“不是杀我的人,就是想杀我的人。”左江冷笑一声,那是一种对生活彻底绝望了的笑。
其实他说的一点都不错,现在无论是警察还是那些被他洗脱过罪名的人,都想要他死!
就在昨天,他还自信认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,可以玩转一切,包括公平,法律和正义,但玩来玩去,自己被玩了。
“你不用跟我说什么废话,我什么都不会说的!”左江幽幽看了潘红升一眼:“我不知道你是谁派来的,但我请你转告他们一句:我是不会乱说话的!不要再做像龅牙犬一样的傻事!”
潘红升笑了,那是一种嘲讽的笑:“被自己救了的人搞成这样,是不是很后悔?”
“混蛋!闭嘴!”左江突然怒不可遏,站起来想要过去打潘红升,却被旁边的警卫一棍打倒:“畜生!当着我的面还敢撒野!叫你牛.逼!叫你牛.逼!还当自己是大人物啊!”
潘红升起身离去,临了前留下一句话:“你错过了唯一的生路,现在只能享受自己酿的酒了。”
就在他离去的时候,看到一男一女跟自己擦肩而过。
这两人都戴着墨镜,女的浓妆艳抹画的像是个脸谱,男的留着墨西哥式的小胡子,个子小小身材也很小。
刚从里面出来的守卫骂骂咧咧:“越是吃饭的时候,他娘的越是事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