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凛骑着车离开了军区。
他很惊讶。
尤其对纸团中写的内容更是,便毫不犹豫赶去周向群和姜捧月租住的房子。
院门外停着一辆车。
他还没靠近,就听到里面传来女人尖锐的叫喊声。
“救命啊——”
严凛没有动。
非常时刻,他不能随便进别人屋子。
“救命,救命,我的孩子,我的孩子,呜呜呜——”惨叫声迭起,一声比一声凄厉。
“怎么回事儿?”
这时候,街道办的一个中年妇女恰好路过,听到动静后,就试探的问了一声。,
严凛摇头。
他道:“我也是路过,听到惨叫声,可碍于里面是女人声音,不便进入。”
工作人员是妇联的,跺脚道:“都什么时候了,救人最要紧,快,快,跟我一起进去搭把手。”
中年妇女一进屋,就见到大着肚子的姜捧月,在台阶上滑倒了,鲜血淋漓,地上衣服上全是。
她扶着肚子又叫又嚷,眼泪鼻涕一把流,痛苦得不要不要的。
“这位解放军同志,你搭把手,把人送去医院抢救吧。”中年妇女道。
严凛嫌晦气。
但他一想到徐满枝写在纸条上的内容,强压下心头的嫌恶,与女人一人抱头,一人抱腿将姜捧月抬上车。
姜捧月选的地方离医院近,本就是为了孩子着想。
家门口又特意停了一辆车。
所以,不用几分钟,姜捧月就被医院接收了。
严凛去洗手的功夫,周向群带着一群人冲了进来。
“怎么样了,怎么样了?孩子有没有事儿?”他抓住一个医生就大声质问。
医生很无语。
她翻个白眼道:“你如果是孩子父亲,第一时间不该问你妻子怎么样,开口闭口就是孩子。”
周向群没时间跟她磨叽。
他大吼大叫:“你快告诉我,如果孩子出事了,我跟你们医院没完。”
以前,他是经常拿打孩子这种话威胁姜捧月。
可自从成了太监,他再不能生育,打击巨大不说,可身为男儿,若连个传宗接代的种都没了,后半生就不仅仅只有耻辱了。
他可能比周家任何人都在乎姜捧月肚里的孩子。
每次打她,他也只打脸揪头发,还真的是有所顾忌的。
一听说姜捧月住进医院,他第一时间赶来。
他还给大哥打了个电话,通知了周家人。
大哥还挺高兴的,承诺马上坐车赶来……
妇科医生没好气反驳:“你就知道闹,刚才进去抢救的孕妇意外摔倒,大出血,正在手术台上抢救,我们谁也不希望她和孩子出事。”
“而且,孩子还没足月,满打满算也得四周后才行。”
孩子被救活,那多少是个奇迹。
“不可能,不可能——”
周向群发了疯,就在他要癫狂时,被严凛一把抓住了手。
“你拉住我干什么,你说,是不是你恨我们两个,才对我儿子下手的?不然怎么会这么巧合,我不相信。”他大声叫。
丢脸丢习惯了。
他精神不太稳定,时刻处于发疯状态中。
严凛猛地丢开他的手臂,冷声道:“那还真是巧了,我与妇联一起救的人,你要发疯就去街上发,随便你躺,随便你骂。”
被严凛一通呵斥,周向群才堪堪冷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