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接着,南慕景带着许闻澜他们就一起进了南慕州办公的帐篷里。
一进去,南慕州就给几人倒了热茶:“先喝着暖暖身子,你们一路赶过来肯定也累了。待会儿我简单的和你们说一说,你们先好好休息,休息好了,咱们再来细细商量怎么办。”
南慕景接过了茶,趁着几人喝茶的功夫,南慕州将他调查到的如今上京的情况,朝着南慕他们娓娓道来。
“我的人告诉我,现在整个上京,不仅是皇宫危机重重,就连百姓都受到了牵连。他们出不去,外面的人也进不去。过冬的食物就那么多,先前又下了那么大的雪,很多百姓已经没有食物了。
不仅如此,朝廷还在大肆抓人。只要有人敢表达一点不满,直接治他一个谋反罪名。现在的上京城,每天都在死人。不是饿死冻死,就是死在那些所谓缉拿谋反的官兵的刀下。
宫内,所有人都被控制住了。四弟、大哥、温慧贵妃他们基本上都被关进宗人府里,等待发落了。现在就剩贤娘娘一人还能见到父皇,与安云在和孟桐他们周旋。
其他的娘娘还有咱们那些年纪比较小的皇帝们,整日缩在宫中,战战兢兢。生怕说错一句话,就被治了罪。
现在的上京,不管是宫内还是宫外,就宛若人间炼狱一般。父皇他,完全成了安云在的傀儡。只要是安云在想做的,父皇都会让他做成。这天下,已经成为安云在的天下了。”
南南慕州说到最后,满脸愤慨。他咬牙切齿,眼底满是对南景天的不满埋怨,以及安云在和孟桐的恨意。
“父皇他真的疯了。”南慕景沉默了许久,才缓缓闭上双眼,无力道。
“现在上京的御林军以及禁卫军等加起来,也不过1000人。我们有4000人,从兵力以及对战的实力上来看,我们的赢面是很大的。如今,就看你怎么做了。”南慕州将手搭在了南慕影的肩膀上,神情肃穆。
“这城我必然是要破的,安云在我也是要除掉的。父皇既然糊涂至此,即便是断了这父子之情,我也要让他看清楚!”南慕景睁开眼,眼底满是坚定。
“太子,那城门一旦破了,你我二人在父皇心中,就彻底坐实了逆反的罪名。我们虽打着清君侧的名义,但也同样背负着谋朝篡位的罪名。多年后,百姓怎么看我们?史书怎么看我们,我们都没法肯定。
我倒是不在意,反正我早已将名利给抛却了。倒是你,那些有异心者,将来还不知道怎么对付你。今日的事情,或许便是他们来日对你口诛笔伐、向你讨伐的一个由头。你们真的想好了吗?”南慕州看向南慕景的眼神,满是凌厉和肃穆。
“为了我大云以及我大云的子民,即便日后被人钉到耻辱柱上,我亦无怨无悔。比起民不聊生,死又何惧?我大云的命运,不该断绝于此等小人手中。
我爱这个国家,更爱这个国家的子民们。为了他们上刀山、下火海,万死不辞!我爱他们,他们亦同样爱我。”南慕景的目光锐利而又坚定,仿佛有一束光,穿透这黎明前的黑暗,照亮了这个世界。
“好,既然你决定,我就陪着你一起走到底。”南慕州看向南慕景,笑着朝着他伸出了手。
南慕景举手与他重重一击,随后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:“二哥,谢谢你!为了咱们的国家,我们必须跟他们斗到底!”
“太子、二皇子,臣誓死跟随。”周端成往前跨了一步,十分激动地朝着俩人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