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确脑海中的思绪有些卡顿，他痴痴的看着那个果实上的人脸，似乎整个人的魂魄都被吸引了过去，宋司见状立刻走了过来，抬手用手掌遮挡住他的双目，看不见那人面果上的人脸，沈确瞬间回了神，猛地垂下头，神色还有些恍惚。

缓了一会，沈确才抬起头，双目无神的看向宋司，喃喃道：“我这是怎么了？”

宋司一只手挡着沈确的双眼，另外一只手从芥子袋中取出一片绿叶，递给沈确：“不要再顶着人面果看，将这叶片放在舌下可保持神识清明。”

然后她顿了顿才继续说道：“若是一定要看，记得运转元力，用你的先天阴阳眼去看，就不会被摄了心神。”

沈确接过宋司手中的绿叶，放在舌头的脑袋瞬间清明了许多，这时候宋司也放下了挡在他面前的手掌，但是沈确却不敢再抬头看那个果实。

宋司见他眼神已经清明，便为他解释道：“人面果，即果实上有人脸的纹路，但这人面果树并不是生来就是人面果树，这原本应该就是一颗普通的灵果树，是用人的尸体悉心养护多年才会成为人面果树，这上面的每一个人面果就代表着无数的人命，有传言称，吃下成熟的人面果便可以脱胎换骨，也就是传说中的原地飞升，因此无数人都想要吃上一个，而这人面果也有摄人心神之效，这树会自己吃人。”

宋司的语气淡淡，没有任何的波澜起伏，但是她每说一句话，沈确的面色都白上一分。

沈确转过头看着宋司，见她此刻还抬头看着那果树，立刻沉声道：“司姐别看了。”

宋司侧过头看着沈确，嘴角勾起一丝微笑，眼里却没有任何的笑意。

宋司看着沈确的眼睛，冷淡清冷的声音传入沈确的耳中：“成熟的人面果应该是纯白色，我见这果树上有几颗果实已经接近纯白色，但是还有一丝绿意。人面果最好的肥料就是修炼之人的尸体，但是普通修炼之人的尸体看来是无法让它变成完整的纯白色，所以他们才盯上了你的先天阴阳眼。”

沈确闻言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双眼，他想到刚刚看到的那些人面果，每个果实上的面容都痛苦极了，可是细细看来，每个果实上并不止一张脸，重重叠叠的是无数人的脸堆积在一起。

沈确感受着手指下的温热，轻声问道：“只要加上我的这一双眼睛，这人面果就能成熟，吃下就能原地飞升了吗？”

宋司也伸手覆上他的眼珠道：“这当然，是不可能的。”

沈确惊诧：“这人面果的作用难道是假的吗？”

宋司收回手，抬脚往这吊脚楼的台阶上走去，边走边传声道：“若是用人命堆积就能堆出一个仙来，那成仙也不用成为传说了。”

沈确自觉地跟上宋司的脚步，两人进到了这吊脚楼的里面，这个吊脚楼虽然外观与其他的楼一样，但是里面却是空无一物，只有一个直达三楼的楼梯。

这楼梯与其余被青苔覆盖的楼梯完全不同，上面完全没有任何的腐烂痕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