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泽醒来的时候是在沈宅自己的房间里,挂着点滴。
一睁开眼,麻痹感的疼痛从背部传来,好似骨头都被拆卸了般的疼。
房间内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,只有他一个人。
看着发白的天花板,想到萤萤好像不是很舒服,他拆了手上的针孔,掀开被子起来,膝盖处跪了一个多小时也有些青紫了。
往外走去,女孩儿的房间门就在他的对面。
紧闭着,他叹了口气,敲了敲,没有任何的声音。
陈嫂走上来,看到他起来,心疼地哎哟了声,“先生,你怎么起来了?被打得这样重,应该休息着才是啊。”
“你找萤小姐吗?她在老太太房间里呢。”
陆泽哦了声,“老爷子呢?”
“在院子里呢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陆泽往下走去,看到了坐在院子里椅子上的老爷子,走过去跪在他面前。
老爷子看到他又跪下了,沉沉叹了口气。
“做什么!”
“我知道外公还没彻底消气,对不起。”陆泽开口。
老爷子脸色严肃,看到他背部上血丝又渗透出来,染红了衬衣,叹了口气。
“起来吧。”
陆泽仍旧跪着,没起。
“起来!”老爷子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落下。
陆泽站起来,乖巧地站在一旁。
“你呀。”老爷子声音里有些无奈。
“爱一个人就像是放风筝,那线不能抓太紧,这样风筝线容易绷得太紧,线就会断掉,风筝就会飘走。”
“人也是一样,你爱得太满,一方面容易给对方造成压力,另一方面,容易让对方有恃无恐。”
“我一直以来都是支持你和初萤在一起的,可她呀,性子倔强,表面上看着对什么都不在意,其实内心就像是有一个壳,不轻易和他人吐露想法。”
“就连我这个做外公的,对于她做的事情,她的选择也是云里雾里。”
“我老了,你们年轻人的事情,自己去解决,但你也要讲究方式方法。”
陆泽:“嗯,知道的。”
在商场上,他能够游刃有余地处理一切事情,做到运筹帷幄。
唯独在面对她的事情上,总是太过容易方寸大乱,什么若即若离、什么欲擒故纵都不会,甚至前期连爱意都藏在不见光的深洞里。
她这次和宋迟断干净后,他不会再逼着她,会给她时间和空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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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太太的房间里。
“萤萤啊,刚才你也不舒服,医生来给陆泽看,怎么不愿意看一下?”老太太眉头微微拧着。
沈初萤垂了垂眼睫,“我没什么,就是这两天被陆泽关着,不怎么透气,胃部不舒服而已。”
老太太有些担忧,“多久没来那个了?”
沈初萤抬眸,撞入一双担忧的眼眸,她移开视线。
轻笑了下,语气故作轻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