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才听闻前辈名凌曜，可是当年那位大齐凌剑仙？”

大齐五家之一的凌家，上一代的世子凌曜与上官玉歌乃是至交好友，善飞剑，是世上唯一一位以飞剑入道的剑仙。

“是我。不过是一具化身在此。”凌曜点头。

“敢问前辈，如今凌家在何处？”洛行秋拱手一礼，“如今萧家篡位，将大齐改为皇朝制度，自立为帝，如今的五家，只剩下上官家和洛家还在北齐……”

“与我无关。”

凌曜从手上戒指拿出一壶酒，饮了几口之后，眼神中有些追忆之色。

“自我飞升后，人间种种便与我无关。不过你莫要以为，没有我们的同意，他萧家能坐到这个位置上。”

“前辈这话的意思是……”

“你之所以找不到凌家，是因为凌家的人全都随我飞升了。当年我和玉歌飞升，足足十年才在仙界站稳脚步，将凌家的所有人接了上去。”凌曜语不惊人死不休，“我甚至现在就可以把你接上去。”

“这……”

几人面面相觑，忽然感觉一阵空虚，练武多年，尚未接触到仙人的层次，但在真仙的口中，居然是这么随便的事情？

“仙界也是一方界域，你们莫不是以为仙界之上的人，最低境界都是自在化神？”凌曜笑着摇摇头，“大错特错。”

“前辈，我不会随你上去。我要凭我自己，走过天门，飞升仙界！”洛行秋正色道。

“我知道。你若是真说随我上去，我也会把你揍一顿，丢下来。”凌曜幽幽地说道。

“这只大魔是前辈一直追寻的敌人，莫非人间还有其他魔头存在？”祝惊鸿问道。

“我不清楚。”

“人间趣事繁多，你们年纪尚小，理应多在人间走走，感悟红尘大道。”凌曜看着周围的景色，眼里流露出怀念，“许久不曾下来，还是这般风光。”

他忽然朝着西北方向瞥了一眼，遥遥点头致意。

凌曜从戒指中拿出一把长剑，这剑长约三尺，剑身雪白，上面刻画着月亮不同的模样，挥舞旋转之剑，隐隐有月华洒落，美不胜收。

“你们与我相逢，便是有缘。作为长辈，我也说几句大道理与你们听：

无论何种武功，习剑也好，练刀也罢，切勿急功近利，易损根基。若有迷惘，便看看脚下，你所走的每一步路，都是真实。

时候不早了，这把剑送给这头小狼，你们下山去吧。”

话音刚落，几人面前天旋地转，再回过神来，已经在小院内。

那把雪白长剑还握在洛行秋手中，被他收起，朝着灵峰的方向遥遥一拜。

山中得遇剑仙，诛杀魔头，实属人间幸事。

……

济世山。

凌曜的身影浮现在此，轻车熟路地走进大殿，倒了一杯清茶。

上官玉祝和上官青玉一前一后走进大殿，看着桌上这道熟悉的身影，上官玉祝不禁松了口气。

“原来是你，我还以为荒土那些人出世了。”

“多年不见，我的剑意都认不出了？”凌曜打趣道，“荒土那帮废物，谁又比得上我？”

身后，上官青玉上前一步，抱拳行礼。

“青玉见过凌叔。”

凌曜端着茶杯的手一停，面色一僵，应也不是，不应也不是。

按照骨龄来算，他今年才四十余岁，还年轻的很，所以一直保持这副少年模样，如今被叫叔叔，也真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