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夫人不温不热地讽刺道,虽说没有点明什么意思,但以金焱曲和陈兰的头脑猜到一切并不难,自然是能听出这话里有含义。
“陆夫人来京城那么久,我都抽不出时间去拜访,倒是您先找上我,不知道有何指教。”陈兰也是从容的应对,来者是客那就好说,倘若不是可那她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。
陆夫人轻轻地笑了,那笑容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。她环顾了一下四周,似乎在寻找什么,然后目光落在了陈兰手里的衣物。
“听说金夫人独爱这个庶女,可是这庶女没学到一个正妻要做的事,尽用些下三滥的手段去魅惑男人,伤害正妻!”
金焱曲并不知道其中还有另外事情发生,眼下看来这个陆夫人也敌,双手紧紧攥成拳头。
陈兰微微一笑,挡在了金焱曲,优雅地走到陆夫人面前,“我现在也是明白,什么叫做商永不如官!这官女子哪有这个脸跑到别人家门口撒野,也就是你们这些商女子扯了下脸。”
“你!陈兰!浑蛋!”陆夫人也是商贾出身,因为陆大人虽说当了官但还是商户,没有资格娶官家女子,这也是陆夫人最讨厌别人拿出身压她一头。
陆夫人气得面色铁青,胸脯剧烈起伏着,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。她瞪着陈兰,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。
陈兰却是一脸淡定,她挡在金焱曲面前,像一座坚固的山峰。她优雅地走到陆夫人面前,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微笑,“陆夫人,看来你还不明白,这世道已经变了。商贾虽富,却比不得官家的尊贵。你一个商户之女,有何资格在我面前大言不惭?”
陆夫人气得嘴唇发抖,说不出话来。她的出身商户,即便如今嫁给了当官的陆大人,却依然抹不去那层卑微的出身。这也是她心中永远的痛。
“母亲!你怎么也在这儿?”沈煜在金淼琼这节日的调养下,身子也逐渐硬朗起来,正准备回府就碰到岳母在这里。
陆夫人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,死死地拽着沈煜高声大喊道:“煜儿我再不来,你就要被那狐狸精给勾走,你娘子都快被金淼琼小贱人给害死了!”
沈煜被她这话弄得一头雾水,自己早就同父母亲说过要在金府看病,难道他们没有跟陆瑾瑜说?
“沈煜我早就说过,你要是想留在金家继续治病,就要把你那些烂摊子收拾好,可是你现在看看把我们家琼儿传成什么样子了?日后不必再来,明天我们朝廷见我倒是要找摄政王评理,你娘家人侮辱我家嫡长女该当何罪!”陈兰满脸怒意,声音冰冷。
“送客。”金焱曲真的是搞不懂陆瑶这个蠢货,到底都给自己干了些什么事出来。
“不,金兄!金兄!你知道的就是其中另有误会!”沈煜挣脱陆夫人的手,上前试图解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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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到底是在闹什么?我跟金小姐有私情,我还用得着为你着想!”沈煜知道前因后果,冲着陆瑾瑜怒吼道:“不就是让你守几日空房!你就那么按捺不住,偏要我去跟全天下的人讲我沈煜阳痿!你们陆家心里才快活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