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间,整个天香楼都安静了下来。
一千万两,在大顺是天价了,说句不好听的,就算是皇室的国库,怕是都没有那么多银子。
“谁啊?”
“切,神神秘秘的,连个面都不敢露!”
那些被叫价压下去的人们,多多少少有些不甘心,却又不敢在天香楼造次,只好低低地发几句牢骚。
柔嘉:“.…..一千万,我所有的嫁妆加起来也才八百万,那破簪子就值那么多钱?”
凌舒晴:“.…..”
空间中忽然安静了。
小厮很快端着托盘上了三楼。
舞台中间主持拍卖会的女子,脸上笑意浓艳,似乎没想到,今晚上会有如此大的收获。
她笑盈盈地说道:
“感谢诸位公子,诸位老板的捧场。奴家这就为大家请出最后一件拍品,希望诸位,能有个美妙的夜晚。”
说完,有人推着一间盖着红布的笼子出现在舞台上。
天香楼中的灯火被灭掉几盏,唯留舞台中间的那几处,显得更加明亮。
笼子上的红布被揭开,众人瞬间将笼中关着的那人,看得一清二楚。
那是一个穿着一身红色纱衣的美人,肌肤雪白,满头青丝倾斜而下,抱紧膝盖蜷缩在角落,一双惶恐的鹿眼四处乱看,无助而又可怜。
美人满脸惊恐地贴着笼子,看着外面那么多双充满欲望的眼睛,忍不住地浑身发抖。
凌舒晴看清那少女的面容后,似笑非笑地侧头看了柔嘉一眼,而后笑嘻嘻的,很是没有礼貌的说道:
“咦,这舞台上的美人,细看倒是和祝公子有几分相似呢。若是换个地方,就算是跟祝公子兄妹相称,怕是也没有人会认出来。”
柔嘉看着舞台上的美人,忍不住皱着眉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,觉得凌舒晴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。
她说道:“是的,不过嘛,这美人或多或少都是有几分相似之处的。不像我和凌公子,就从来不会有人说咱们两人长得像。”
凌舒晴看着柔嘉那张娇美的脸庞,莫名有些失神,却也有些无法反驳,终于还是闭上了嘴。
柔嘉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舞台中央的那只笼子,却莫名有种,能共情到那个美人的感觉。
感知到她的不安,她的绝望,她的痛恨。
被关在笼子中的美人,拼命地扯着身上那少得可怜的布料,遮挡着自己裸露在外的肌肤,像是在拼命地保护自己仅剩的尊严。
而她那副柔弱的样子,却越发的激起了众人心底的那股子残忍。
更何况,美人这样的姿色,可谓世间罕见。
叫价的一个比一个高,一个比一个离谱。
“五百万两!”二楼一个肥头大耳、满身铜臭的中年商贾出了最高价!
笼中的美人一脸倔强,死命咬着下唇。
柔嘉莫名不忍,心思一动,脱口而出:
“八百万两。”
凌舒晴咋舌:“……祝公子,真是好雅兴!”
柔嘉说:
“唉,虽然没了嫁妆钱,但好在还有楚公子的家产。不过这种绝色美人,若是错过了,那可就后悔莫及了。”
凌舒晴转头看着柔嘉,认真地问道:“你知道你这样说话会让人很想打你吗?”
她话音刚落。
柔嘉就朝着她脑袋拍了一巴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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