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笑了一下,诚心诚意地建议道:
“就算您真的是二皇子,但宫里还并没有昭告天下,说恢复您的太子之位,您此刻大肆宣扬,是否于您的名声不利啊?趁现在人少,还是早些回去吧。”
楚祁钰却以为眼前的少年是在不知天高地厚地挑衅他。冷哼一声:“孤劝你早点跪地求饶,别到时候搭上全家的性命,才知道后悔。”
“……”柔嘉气得不想跟蠢蛋交流。
好在她这会儿带着面具,没人认得出她是谁,有青语在前面开路,她想要走出这天香楼,也不是什么难事。
“青语,把挡道的狗赶走,该回府了。”
青语手持软剑,毫不犹豫地架在楚祁钰的脖子上。
在青语的眼里,跟七王妃做对的人,是没有什么高低贵贱的,反正早晚都是死路一条。
天香楼的掌柜和那些胆大留下来看热闹的客人,目瞪狗呆地看着这一幕。
完球了,明天就能知道整个洛城最纨绔的败家子是谁了!
花了八百万两银子买了个美人不说,还大庭广众之下得罪了皇子!
拿刀威胁皇子这件事,就算是天塌下来,也是死路一条了!
周围一片叹气的声音,唉!
倒了血霉咯!
楚祁钰的脸色却是十分难看,黑得像个锅底一样,咬牙切齿地说道:“你怎么敢如此胆大包天!”
柔嘉摊了摊手:“天生的,我也没有办法。祖传老中医,专治各种不服!”
楚祁钰怒冲冲地看着柔嘉脸上的面具,眼里那股戾气变得更盛。
他从小长到这么大,唯独在娶亲和三皇子的事上吃过大亏,其它时候向来是要风得风,要雨得雨,在父皇母后的庇护下,连跟他说一句重话的人都没有。
而现在,眼前这个少年,所作所为简直是将他的面子往脚底下踩!
“你!”
楚祁钰非常不满意现在自己被动的样子,他带着压迫性地说道:“你到底是谁家的?洛城的王公贵族那么多户人家,没有谁家的公子是孤不知道的。”
柔嘉嗤笑一声:“我是谁?你还不配知道。”
一点也不想跟这个蠢批浪费口舌,她抬脚就要往外走!
楚祁钰气得浑身发抖,眼看柔嘉就要跟他错身而过,心头这口恶气始终难消,抬手就要去抓她。
青语的剑毫不客气,反手就往他咸猪手上削了过去。
楚祁钰躲得快,青语怕伤到柔嘉,收着力气,因而剑在他的胳膊上狠狠划了一道,却未能砍断。
楚祁钰惨叫一声,痛得在地上打滚:“啊!我的手臂!”
柔嘉原本想嘲笑他活该,却发现自己十分不幸地再次被拽走了束发的玉簪。
满头青丝即将倾泻而下之际,一件披风从天而降,将她整个人蒙了起来。
她只觉得眼前一片乌黑,披风上说她熟悉的味道,男人的沉水香,混合着她清晨摘下的那只荷花香气,让人倍感安心。
她看不清披风外面的东西,却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。
男人那磁性的声音响起:“如何?玩得开心吗?”
柔嘉有些心虚地摸摸鼻子:“还好吧……”
男人又问道:“还想玩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