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沉还想装傻：“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。”

哼！

空桑茉荛的笑容讽刺极了：“师尊，你骗不了我。有一招是我蓬莱岛自创，你接招的方式和当日跟我对战一模一样，难怪那日看到他，我会觉得很熟悉。”

白沉沉默。

空桑茉荛略带失望道：“我不值得你信任吗？”

黑眸中流露出一丝委屈，白沉过了一会说道：“不是你说，见到漂亮的妹妹记得防范。”

额，他这是变相承认了，只是这事能不能不要提。搞得她像个负心汉一样。

再说，妹妹两个字，从白沉口里出来怎么让她觉得那么别扭。

空桑茉荛气愤道：“所以你就把我当猴耍，还让我一直跟在你后面叫‘哥哥’。”

白沉狡黠笑道：“是你自己叫的，我可没逼你。”

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吗？空桑茉荛气不过对他打去一拳：“白沉，原来你这么腹黑。”

白沉躲过空桑茉荛的拳头，笑意微凉攥着她道：“我倒要谢谢你，让我知道最毒女子心。”

他还笑，把她骗成这样还有脸笑，还敢调侃她！

空桑茉荛挣开手，生气要走。

白沉见真的把人惹恼怒，连忙拉住，认真说道：“好啦，对不起，我错了，不要生气了，好不好？”

“你骗我这么久，还想让我不生气，怎么可能？”

白沉慌道：“我想过告诉你，但，我...。”

“但什么我？”

白沉纠结一会如实道：“你讨厌我，但是喜欢他，我怕你知道了，连带他一起讨厌了。”

空桑茉荛瞬间脸红：“胡说！我...，我哪有喜欢他，我那天晚上跟你说喜欢他，是因为我不知道他是你，我那是为了气你才瞎说的。”

白沉失落道：“我知道，所以...你别生气了好不好？”

“你离我......。”对上白沉低落的神态，本想说的气话戛然而止。空桑茉荛收起情绪，顺着他给的台阶下：“做那些，为什么要瞒着？”

白沉神色郁郁：“那些事并非正道容忍之事，若用白沉的身份去做，难免会给师父添麻烦。”

他想得真多，想做一件事还得考虑好别人。

空桑茉荛道：“既然敢做，何不敢当。”

四寂无声，半晌，白沉淡淡回了句：“你说的也对。”

好胜心理一下子攀升，想到同样是带着马甲的两个人，自己居然是主动脱马甲的那个，空桑茉荛愤愤不平懊悔道：“早知道你是那黑衣人哥哥，我就不告诉你我是当初与你对战的女子了，这样我还能扳回一局。”

白沉脸上带着浅浅笑意：“在那之前我就知道你是她了。”

空桑茉荛的惊讶大于好奇：“什么？你怎么知道的？”

“见你的第一眼，这双眼睛，和你的声音，我忘不了。” 白沉静静看她，丝毫没有察觉这话会让人产生另一种理解韵味。

忘不了？

那还记得自己让他当自己的童养夫吗？还记得自己让他长大来娶自己吗？

呸，狗渣男，又开始骗人，忘不了还招惹慈云宫干嘛！

“这么心心念念？莫非......” 空桑茉荛露出坏笑，脸开始凑近白沉 “师尊，你不对劲，该不是喜欢我吧，从那个时候就对我情根深种。”

空桑茉荛自然知道白沉不会喜欢她，不过忍不住玩笑一番，以报自己被骗之仇。

白沉脸色诧异了一下，瞬间变得惨白，心脏咚咚跳着，前所未有剧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