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被许默激怒的徐涛，方沫显得很紧张。

此刻，他既希望徐涛能说出点什么来，又担心许默这么做会适得其反。

只是，审讯室外的人在想什么，许默和徐涛似乎都不关心。

就在所有人屏住呼吸，想着徐涛接下来会说什么的时候，徐涛的反应却出乎所有人的预料。

只见，徐涛盯着许默的眼睛看了很久很久。

突然，他脸上的愤怒和阴沉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，取而代之的是平静。

只是，他看向许默的眼神充满了怜悯和淡淡的嘲讽。

“呵呵……”

“许默，原来你跟我一样啊，好可怜啊。”

“(°ー°〃)嗯！？”

闻听此言，许默微微一怔，眯起双眸，下意识问道：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
徐涛身体微微后仰，攥紧的双手早已松开，整个人显得无比放松。

“没什么，我只是有些可怜你。”

“可怜我？呵呵……”

许默嗤笑一声道：“你现在都这般处境了，要可怜也是我可怜你吧。”

徐涛却摇摇头，道：“现在这样也挺好，有吃有喝，不用再担惊受怕，我挺满意的，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失去自由，不过，对我而言，自由本来就是一种很奢侈的东西，有和没有对我没什么区别。”

许默看着徐涛，皱紧眉头。

就在刚才，他差一点就攻破徐涛心理防线了，可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，徐涛居然坚守住了内心防线。

【究竟是什么让他坚守住呢？】

许默对此很疑惑，方沫也很疑惑。

沉默良久，许默才开口道：“能给我说说他吗？”

“他？什么他？”

徐涛一脸疑惑地看着许默。

许默紧蹙眉头，沉声道：“当然是当初跟你一起被囚禁起来的他了。”

“哦，你说他啊，那不过是我的幻想而已，他其实并不存在。”

“……”

此话一出，许默眯起双眸，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徐涛。

观察内的一众警员则是面面相觑。

“他只是你幻想出来的人？还是说，他是你分裂出来的人格？”

“关于这个问题，我也不知道，我觉得是前者，毕竟我还是很正常的。”

正常？

观察室内的众警员闻言，翻了个白眼。

“如果他并不存在，那之前带走宋佳佳的神秘人是不是……”

“宋佳佳确实是被人带走的，至于对方是谁，我真的不知道。”

“不知道？难道你就没有猜测吗？”

“猜测？”

徐涛嘴角翘起，似笑非笑地看着许默，幽幽道：“当然有所猜测了。”

“猜测是什么？”

“你啊。”

“我？”

“对。”

许默眉头一挑，下意识问道：“我为什么要带走她？目的又是什么？”

“别问我啊，如果真的是你做的，目的是什么你比我更清楚。”

说到这儿，徐涛身体前倾，问道：“是你吗？”

许默没有回答这个问题，他此刻在想，如果神秘人真的存在，那这个人会是黑影男人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