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警方的调查方向主要集中在孙小周身上。

只是，孙小周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，不管警方使用何种手段，都没能找到他。

警方担心孙小周也和周怡沫一样遇害了。

于是，他们走访调查了公寓所有的住户，也进入所有暂时没人居住的房间。

收获还是有的，而且不小。

比如发现某通缉犯，成为该小区的保安，比如有人私藏、吸食违禁品等等。

但这些都跟命案无关。

安鑫看到这个结果，感叹道：“谁能想到，小小一个公寓小区，居然隐藏着这么多罪恶。”

方沫接话道：“罪恶就像霉菌，总是在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肆意生长着，稍不注意，就会一发不可收拾，而我们就是负责清理霉菌的人。”

安鑫闻听此言，若有所思，脑海中出现了三个字：清道夫！

当然，清道夫说的不是他们警察，而是策划、制造、推动这一系列案件的幕后之人。

纵观这些案件，不管是受害者，还是杀人凶手，他们没有一个是无辜的。

当然，他们最后都死了。

根据这些曾经犯下的罪行，从大众朴素的情感来说，他们该死，而且死不足惜。

可从警方的角度来说，他们也确实该死，但应该受到审判，得到应有的惩罚，由法律决定他们的生死，而不是被人以复仇的方式杀死。

幕后之人做的一切，像极了清道夫，而警方现在要做的，就是想办法抓到对方。

想到这儿，安鑫不由得想到网上的一句话。

【当正义无法通过正义的手段得到时，人们往往会选择不正义的手段获得正义。】

这让安鑫想到了许默。

这段时间，安鑫每天下班之后，都会在家里研究许默的资料。

他发现，许默在协助警方侦破案件的这三年里，凡是他参与的案件，进度往往是最快的。

这不单单是许默的智商很高，更多的还是因为他办案的手法和警方有着本质的区别。

警方查案，往往是根据现场痕迹、尸检报告、死者的人际关系等等入手。

可许默却是根据现场情况，在脑海里还原现场，然后侧写凶手，再根据这份侧写，缩小嫌疑人范围，筛选出少数几个人，再通过审讯技巧等方式，突破对方的心理防线，让对方主动承认自己犯下的罪行。

最后，让警方根据凶手的口供，再去寻找证据，从而彻底侦破此案。

当然，在此期间，许默往往会使用一些不正规的手段。

就效率而言，许默这种办案手法是非常高效的，省去了太多繁琐的程序。

其实，很多时候，一起案件迟迟无法侦破，凶手无法被逮捕归案，并不是警方能力不够，而是他们所做的每一件事，走的每一步路，都必须经得起考验和推敲，既要合法，还要合理。

否则，即便最终查明真相，将凶手逮捕归案，也会因为程序的不合法，导致很多证据无法使用。

甚至某些有身份地位的犯罪分子，他们会以此为突破口，来减轻和逃避惩罚。

这不是危言耸听，反而类似的事情很多。

许默的做法，是很多警察想做却不能做的，但他恰恰又不是警察。

这也是白银市警方喜欢跟许默合作的主要原因之一。

其实，如果仔细研究近期发生的系列命案，就会发现，尽管这些案件的性质很恶劣，影响也很大，可通过这些案件，牵扯出来的案件性质更恶劣，影响更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