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，你打算怎么做？”

方沫闻言，眉头紧蹙，苦笑道：“说实话，我也不知道。”

“嗯？”

杨雪琪眉头紧锁，有些诧异的看着方沫。

方沫见状，无奈道：“许默现在的情况跟Y有很多类似的地方。”

“我们找到了案发现场，发现了死者尸体，知道了Y的作案手段，还看到了对方留下的标记，更知道Y还会作案，可这么多年，我们就是找不到Y，也没能阻止Y继续作案。”

“而在许默没做出格的事情之前，我们并不能把他怎么样，就算他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，没有充足的证据，我们还是不能把他怎么样。”

“现在，真正被动的不是他，而是我们，这也是我特意找你的原因。”

杨雪琪闻言，眼神微动，看着方沫道：“你想让我盯着许默，监视他的一举一动？”

方沫点点头。

“你为什么不自己去呢？”

方沫一脸无奈，苦笑道：“我不能这么做。”

“一来，我怀疑他是人尽皆知的事情，我现在靠近他，除了给他增加压力，让他愈发不信任我之外，不会有任何收获。”

“二来，针对许默的人，不但十分了解许默，也十分了解我，他在利用我对许默的怀疑，给许默施加压力，既然知道了对方的目的，我自然不会让他如愿。”

“三来……”

说到这儿，方沫摇摇头，没有继续说下去，而是看着杨雪琪说道：“现在能帮我的只有你了，毕竟你跟他的关系摆在那儿。”

杨雪琪点点头，然后又摇摇头，幽幽道：“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呢？他肯定能想到的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

“既然知道，为什么还要这么做？”

“给他增加束缚，即便他失控了，我们也能第一时间知道，从而阻止他，最起码不会让事情近一步恶化。”

说到这儿，方沫看向杨雪琪，缓缓道：“他恐怕早就想到这些了，所以你才会出现在这儿。”

杨雪琪闻言神色复杂道：“你跟他都很矛盾，我有些看不懂你们的关系。”

“呵呵……”

方沫闻言，苦笑道：“何止是你看不懂啊，我自己有时候也看不懂，就像我知道他在利用我，可我还只能被他利用，而且是心甘情愿的被他利用，谁让我穿着这身制服呢？”

杨雪琪默然。

这一刻，杨雪琪发现，她低估了方沫。

想想也是，能让许默感到棘手和重视，还被Y盯上的人，肯定不简单。

但她想的更多的还是许默。

在跟方沫交谈之后，杨雪琪也明白，许默从始至终都没有真正相信她，他在利用自己，可自己还不得不被他利用。

想到这儿，杨雪琪暗暗叹息一声，心中暗道：“这就是你准备三年的结果吗？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吗？你到底想做什么呢？”

……

……

自从回到华盛公寓之后，许默每天都过的十分悠闲。

按时睡觉，按时起床，晨跑，吃饭，然后拿着相机乘车在白银市四处闲逛拍照，偶尔会回别墅，陪杨澜吃顿饭，但从不在别墅过夜。

在此期间，不管许默去哪儿，汪忧总能找到他，出现在他身边。

许默也慢慢习惯了汪忧的存在。

同时，他在愈发坚定除掉这个女人的决心。

不过，许默直到现在都没有行动。

直到这天，许默接到杨澜的电话，回到别墅。

“你要走了？”

“嗯。”

“事情都处理完了？”

“差不多吧，该做的都做了。”

“什么时候回来？”

“不好说，估计短时间是不会回来了。”

许默点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