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方沫带人来到案发现场，现场已经拉起警戒线。

鲜血染红了街道，呈现出黑褐色。

单单只看这个出血量，就知道现场的情况有多么糟糕。

在现场最中央，几具尸体又是那么的扎眼。

此刻，技术科的同事正在拍照取证。

刘涛站在一旁，脸色无比的阴沉，眼中的怒火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。

但他的一双眼睛，却死死盯着不远处的一个人。

方沫穿过警戒线，来到刘涛身旁，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。

就看到许默正呆呆坐在地上，一只手铐在路灯上，另一只手和一名刑警铐在一起，在他身前，有医护人员正在给他处理伤口。

这似乎看起来没什么。

可他身上半干涸的鲜血，还有破损的衣服，鲜血淋漓的拳头，以及他那看似平静，实则扭曲的脸颊，让人看到第一眼就心生畏惧。

方沫看了一会儿，收回视线，转头看向刘涛。

“刘队长，这是怎么回事儿？”

刘涛瞥了一眼方沫，没有说话，一双眼睛依旧死死盯着许默，那模样恨不得吃了许默。

方沫见状，眉头一挑。

此时，站在刘涛身旁的副队长李浩开口说明了一下情况。

起初，方沫脸上没什么表情，可当他知道许默做了什么时候，脸色就变得很难看。

这起突发的命案，案情并不复杂。

凶手是一个从安定医院逃出来的精神病人在清水街溜达，因为他的外貌和痴汉的表现，引起路人的不满。

其中，一个姓周的女人，因不爽对方的目光，给了对方一巴掌，结果激怒了对方，继而暴起杀人，导致现场五人死亡，三人重伤，四人轻伤。

这就是典型的精神病人杀人事件。

可伴随着这起杀人事件一起发生的，还有另一起伤人案件。

许默暴起杀人，将一个姓马的中年男人打成重伤。

如果不是警方及时出现，许默很可能杀死对方。

值得一提的是，当警方赶到现场，首先处理的不是连杀多人的凶手，而是发狂的许默。

单单为了制服许默，就出动了六七名警察，耗费了近十分钟。

如果不是刑侦中队出现，认识许默，就许默当时的行为和现场的情况，警方完全可以当场开枪击毙许默。

方沫在听完这些，开口问道：“许默为什么会暴起杀人？”

李浩看了一眼方沫，又转头看向刘涛。

见刘涛不说话，李浩这才解释道：“具体的事情我们暂时也不清楚，不过根据现场目击者称，在凶手暴起杀人之前，许默曾出声阻拦周姓女子出手掌锢凶手，但他最终还是没能拦住女人，悲剧还是发生了。”

“在凶手被激怒开始杀人之后，其他人都忙着逃命，许默却逆流而上，冲进现场。”

“但他出手的对象不是正在行凶的凶手，而是那位姓马的中年男人。”

“奇怪的是，当许默攻击中年男人之后，正疯狂杀戮的凶手，居然停止杀人，还试图救援中年男人，只可惜没有成功，最终昏迷过去。”

闻听此言，方沫眉头紧锁道：“这么说，许默出现在这里不是意外，他提前知道这里会发生命案？”

李浩想了想，说道：“目前还不能确定。”

不过，当他看到方沫难看的脸色之后，连忙补充道：“不过，这种可能性很大。”

方沫闻言，眯了眯眼睛，没有说话。

一旁的安鑫闻言，忍不住插话道：“姓马的中年男人的身份查清楚没有？许默为什么要攻击他？他跟凶手是什么关系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