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院。

在方沫的带领下，许默推开特殊病房的房门。

“咦？”

推门而入的许默，看到站在窗边的马科微微一怔。

他本以为，以马科的重要程度和危险程度，应该是铐在病床上的。

于是，许默转头看向方沫。

“他的身体很糟糕，已经丧失了大部分行动能力。”

“原来如此。”

就在此时，马科已经转过身，上下打量着许默，并说道：“你来了。”

“嗯？”

时隔三个多月，二人再次见面，许默没什么变化，马科的变化却很大。

整个人瘦了一大圈，现在的他体重最多七八十斤，病号服穿在他身上，显得松松垮垮。

曾经黑色茂密的头发，也变得花白，脸上也多了很多皱纹，许默甚至还看到了老人斑。

但那双眼睛，却异常明亮。

“你似乎很惊讶啊？”

许默点点头，道：“只是一段时间没见，你居然变成这幅鬼样子了。”

“看到我现在这样，是不是觉得很开心？”

“你觉得呢？”许默反问道。

马科深深看了一眼许默，突然笑了。

“哈哈……”

“看来，我的实验是真的失败了。”

许默闻言，眉头一挑，道：“注定失败的实验又怎么可能会成功呢？”

马科一怔，随即摇头轻笑道：“许默，真的这么认为吗？”

“难道不是吗？”

“不是。”

“是吗？”

“我失败了，只是因为我准备得不够充分，准备得不够多，但我坚信，实验一定会成功的。”

“呵呵……”

听到马科的话，许默冷笑一声，没有接话。

虽然许默嘴上说这是注定失败的实验，可他心里很清楚，如果不是马科太着急，从而让他发现了很多异常，提前做了诸多准备，说不定还真的让马科成功了。

就算马科最终依旧失败了，许默这个人格也很可能被抹除。

短暂的沉默之后，许默主动开口道：“你说要见我，现在我来了，该说出你的目的了吧。”

然而，马科却摇头道：“这个不着急，在说出目的之前，我想弄清楚一些事情。”

“你都要死了，弄清楚了又能怎么样？”

“对你来说没有意义，但对我来说却意义重大。”

“呵呵……”

许默闻言，不置可否地笑了笑。

马科见状，也没有再这个问题上纠结，而是直视着许默的眼睛，问出了第一个问题。

“现在的你，到底是谁？是几号人格？”

“嗯？”

许默一怔，心中微动，快速思忖马科话里的意思。

马科见此一幕，瞬间反应过来，笑道：“我本以为你已经知道了，现在看来，你并不知道。”

许默皱眉道：“知道什么？”

马科没有立即回答这个问题，而是问道：“你知道自己有多少人格吗？”

“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