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好好，我错了，我不该不听你的话，把你送去周总家里，要么再去躺会，要么洗澡穿衣服？咱们不能再拖了，一会天黑了。”

时间确实不早了，周佳延看了眼窗外的天色，扔下被子去卫生间洗澡。

当天。

周佳延打着哈欠被杜斌送来了老宅，看着自己的车被杜斌开走，气不打一处来。

来门口接她的姜早一头雾水：“怎么了气成这样？”

周佳延跺脚：“他把我车开走了！”

姜早挠头：“明天让他开回来，你别生气。”

“不是！哎呀，不跟你说了，他就是不想让我出门。走吧进屋，外面冷。”

京州今年干冷异常。

除了最开始下了一场雪，至今还没有任何的降水，感觉连老天爷都在准备阴谋诡计，随时打算炸个大的。

周佳延站在窗前看着外面庭院里的灯光，手里的越洋电话迟迟不愿挂掉。

良久后，终于依依不舍地放下手机，转身向坐在一起吃水果的姜早和沈萧楠走去。

周淮正好从书房下来，看姜早吃得开心，想要过来分一瓣橘子。刚放到嘴里，纵横风云的集团董事长有那么一瞬间对自己的认知产生了怀疑。

这应该是个橘子。

这怎么可以是个橘子？

……

沈牧识消失了几天，终于出现在了亭山别墅，手里还拿着几张文件。

“川哥，你要的东西我都安排好了。不过你真的想好了吗？这样一来……会伤害到很多人。”

周黎川看着手机上周佳延的朋友圈发呆。

她吐槽姜早在落地窗上用手指和哈气画画幼稚，还配上了数张现场照片，沈萧楠笑意盈盈地坐在后面，看着两个年轻的女孩子嬉闹。

“川哥？”

“嗯？”周黎川被沈牧识叫回了神智，“哦，没事，反正我也不记得了。没关系。”

沈牧识直起腰，有些不悦：“哥，你再想想吧。姜早……她真的不应该是这样的结果。”

周黎川抬头盯着他看了一会，面无表情的提问：“你怎么这么关心她？”

沈牧识直视周黎川，没有一丝畏惧：“因为我比你有良知。我以为有姜早在以后，你已经变得有人味了。原来只是个错觉，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没人性。”

周黎川将手机按掉，随手翻动桌面上的书籍说：“她除了长得好看一些，没什么特别的，你要是喜欢可以去试试。”

沈牧识瞬间被点燃，手里的文件向周黎川砸去：“周黎川！把你的话收回去！”

周黎川没见过这样的沈牧识，他向来低眉浅笑温文尔雅，从来都没有这样怒目而视的时候。

周黎川放下手里的书，抬头和他对视着。

多年上位者的气势不是沈牧识能够抵挡，不过几分钟便待不下去，错开目光说道：“我说了，你的记忆障碍是暂时的，听明白了吗？暂时的。很有可能明天一睁眼你就想起来了，你现在这么做，只会伤害姜早伤害自己。你一定会后悔的！”

周黎川弯腰捡起掉落一地的文件，无所谓地说：“我从来不后悔。”

沈牧识气的浑身发抖：“好。你说的。你记住了今天的话。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，从此以后别来找我。”

走出亭山别墅，沈牧识开着车在路上狂飙。

这一座山都是周家的，现在也没什么其余的车辆。性能良好的车载音响大声播放着快节奏的音乐，在空旷无人的大路上一路狂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