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歌和广井也不再斗嘴了,而是看着台上,心中同样是惊涛骇浪。
这是职业级的技术,星歌好像看见了几年前的祈雨在比赛中叱咤风云。
那时候,他还没有这么高。
那时候,他脸上的神情远没有现在这样从容。
灯光师直接将灯光拉下,在两人的炫技和互相solo结束之后,台上重新恢复了黑暗,刚刚离开的观众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回来了一些,似乎是被这段精彩的演奏震撼到了。
pA也反应了过来,直接将音响的声音拉大。
“虹夏……”
凉背对着观众,手放在了贝斯弦上。
“一里……”喜多愣愣地看着身旁的一里。
“嗯。”
虹夏点点头,鼓棒在鼓面上敲击起来,清脆的鼓声瞬间响起!
这首歌是之前为了这场演出而新写的,乐队一起练习了很多次,对于祈雨来说,虽然他没有一起练习过,但对曲子还算有数。
他的重低音稳住舞台上的节奏,和贝斯一起将现在的情况稳住,吉他的声音高亢了起来,连带着喜多的声音也被拔高了一度:
あのバンドの歌がわたしには
那个乐队 所唱的歌曲
甲高く响く笑い声に闻こえる
对我来说就好似高亢的笑声
あのバンドの歌がわたしには
那个乐队 所唱的歌曲
つんざく踏切の音みたい
对我来说犹如道口鸣铃般刺耳
一里的长发猛地一甩,隐隐间有泪光在闪烁。
所有的观众都在无意识地颤动身体,跟随着音乐的节奏, 高桥更是欢呼起来,另一只手揽着塔野,被他揽着的少女虽然红着脸,但却没有挣扎。
“目を闭じる暗闇に差す後光
将双目紧闭 射入黑暗的后光!”
约翰的酒早就空了,但酒杯却依旧在他的唇边。
随着虹夏打起了反拍,众人从反拍进入尾奏,一里的吉他声更是独树一帜,高亢而连续的拨弦对台下人来说是一场耳朵上的盛宴。
迷幻的钢琴声更是在隐隐约约地出现,仿佛是在为凯旋的英雄奏响胜利之歌一般,恢弘的重低音和俏皮的合成器音色居然能有条有理地结合在一起,更有了一种爵士乐的风格。
曲终,一里的手在吉他上一甩,腰弓了下来,不断地喘着粗气,她愣愣地看着地面,看到自己脸上的汗水掉落在地上,好像Livehoe外的雨水一般。
“还不错啊……”
“键盘手小哥你们认识吗?”
“鼓手的反拍也太厉害了吧。”
“吉他的solo真是惊艳到了的说。”
台下响彻了炽热的掌声,一里再抬起头的时候,教室的虚影和台下仿佛融为一体,两个小粉丝竖起了大拇指:
“超厉害!”
星歌终于也是放心地露出笑容,身旁的广井默默拿出手机:
“看把你得意的。”
她用前置偷偷摸摸地拍了一张星歌的照片。
一里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,她仿佛生锈的齿轮一般一点点转过身来,虹夏这次的笑容灿烂而又自然,虽然脸上挂着汗水,但看到一里的那一瞬间,她冲着对方比了个大拇指。
祈雨将琴凳重新扶起,接着老老实实地坐在了座位上。
他的心中居然少见地涌上了几分热血。
这就是乐队吗……
他抬起头,光很刺眼:
“还挺有意思的。”
当站上舞台,被刺眼的炽热灯光一照,是很难看清观众的。
演出不像排练时弹错可以重来,回响也不像排练房的狭窄空间那样饱满,可能你站的位置只能听到身后鼓点和返送音响的某个声部,舞台经历少的人更难免心中紧张或亢奋。
或许,一个掌声,或许,一段惊艳的solo。
事情就会完全不一样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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