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下午五点。
受邀前来参加“圣诞晚会”的人已经陆陆续续的来到“不休荒原”内,等待晚会的开始,其中一些报名参加表演的人员,都在由藤蔓搭制的舞台后方进行最后的排练。
“啊哈,好酒!”
红弩箭猛地将酒杯放在桌面上,拍了拍身旁罗教的肩膀:“没想到啊,你这小子竟然对酒还有些研究,真是相见恨晚啊。”
“你喜欢就好,回头我再送几箱给你。”
“好,够爽快,你这个朋友我红弩箭交了!哦,对了,怎么没看到你的小秘书?”
罗教听后摩挲着下巴:“今天晚上有表演,她应该是去准备今晚要表演的节目了。”
“哟,看样子你很期待呢。”
“可不是嘛,老板关心自己的秘书有什么问题吗?”
“施耐德和陈云还没到吗?”
维尔汀朝身旁的玛丽安问道。
“施耐德和陈云老爷好像还没到。”
维尔汀听后不由皱起眉头,陈云又要搞什么鬼?
“老爷!施爱德他们好像回来了,你快看!”
维尔汀朝远处看去,迎面走来的正是施耐德和陈云,身旁还跟了一位少年。
“那是谁?”
维尔汀见状不由得有点发愣,那个少年她好像从来都没见过。
“前辈!”
陈云看见远处的维尔汀朝她招了招手。
“你们去干嘛了,怎么这么晚才来?”
维尔汀见状迎面走过来,她看了看施耐德和陈云,手中那散发着五颜六色光泽的棒子,不由得皱起眉头:“这些是什么?”
“这是荧光棒!前辈,在我们中国,晚上开晚会时,别人在台上表演,而台下的人则要挥舞手中的荧光棒,为他们加油打气。”
“原来如此,那这样,陈云,你和施耐德负责将荧光棒子发下去。”
“好,保证完成任务。”
这时,站在一旁的施耐德开口说道:“这恐怕不行,我等会儿还得去准备一下今晚表演的节目。”
两人一听瞬间陷入蒙圈之中,不由得看向施耐德:“你也报名了?”
“嗯。”
随后维尔汀思考了一会儿:“既然如此,那就只能多麻烦陈云你了。”
“啊,这……前辈,就不能安排多余的人员过来帮我一下嘛?”
“抱歉,陈云,没有多余的人来帮你。”
陈云听后有些欲哭无泪,但没办法,自己造的孽,自己做。
随后维尔汀看向陈云,身旁的少年疑惑的问道:“你旁边这位是……”
“在下苏木,是陈云的好朋友,受他邀请,特地前来参加本次晚会,还望这位小姐不要见怪。”少年说罢,便微微鞠躬,做了一个绅士礼。
维尔汀见状点了点头,伸出了手:“我叫维尔汀,很高兴认识你。”
“你这叫……自作孽,不可活。”
张之之坐在陆白身旁,捂嘴偷笑着,此刻的陆白整张脸都肿起来了,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。
陆白并没有说话,只是瞪了张之之一眼,便坐在那里没有说话,生气了,哄不好的那种。
张之之见状,眼睛都快安成月牙状,伸出手摸了摸陆白的头,轻声安慰起来,此刻,在她心中,不免有些感叹,这个人这么多年过去了,还是这个样,真是一点都没变。
“我还没用全力,要不是看在张姐的面子上,你现在早就躺在床上下都下不来了。”
韦铭叶坐在张芝芝身旁,看着这在腻歪的两人,不禁啧啧称奇,真是一朵玫瑰插在牛粪上,浪费。
但陆白则用挑衅的眼神看向韦铭叶——我有老婆,你有吗?
韦铭叶气的当场想上去给他一拳,但想了想,还是忍住了。
“不能生气,不能生气,生气对身体不。”韦铭叶连忙稳定心神,差点让他走火入魔。
“来来来,一人两根,人人有份。”
这时陈云来到了这一桌,给韦铭叶和陆白一人两根荧光棒,韦铭叶接过陈云手中的荧光棒,看着手中这两根散发着光泽的熟悉玩意儿, 韦铭叶的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。
“这个是……”
“荧光棒,给台上表演的呐喊助威的,这玩意可以根据你经验所想而改变颜色,是不是很先进。”
韦铭叶:……沉默是……今晚的康桥。
“这小玩意不错,还有剩下的吗?”
面对陆白的询问,陈云不由得愣了一下:“话说你要这玩意干嘛?”
“好玩啊。”
陈云:好家伙,你是真不放过一点薅羊毛的机会啊。
张之之见状,一巴掌扇在陆白的后脑勺上,陆白这才老实下来,之后便转头看向陈云问道:“陈云,维尔汀呢?”
“前辈,还在后台帮忙。”
张之之听后便点了点头,陈云见状,便离开这桌前往下一桌,继续分发荧光棒。
这时维尔汀着急忙慌的朝这里跑来,有些焦急的喊道:“老师,过来帮个忙!”
陆白听后先是一愣,随后连忙起身,朝着维尔汀的方向走去,还时不时的回头朝张之之眨了眨眼睛。
学生需要他这个老师帮助,他怎么可能,忍心看着学生着急呢,绝对不是想要找个无人的角落,狠狠的摸学生嗷。(这里只摸头,乐。)
“维尔汀这里,这里!”
柏林以东站在原地,看着朝这里急促跑来的维尔汀,朝她招了招手。
“刚刚我联系了一下配音乐队,他们突然跟我说他们来不了了,现在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请新的配音乐队过来了。”
维尔汀见状,依旧面带平静,转过身朝陆白伸了伸手,陆白见状有些不明所以,他试探性的将手放到维尔汀的手心上,你别说还挺软。
啪——
“老师,手机。”
“哦,哦,哦,咳咳,抱歉哈。”
维尔汀接过陆白的手机,熟练的打开界面,找到音乐,随后便递给了柏林以东,说道:“用这个。”
柏林以东:????(我不会用啊!)
……
晚上,七点。
晚会顺利开幕,玛蒂尔达站在台上,此刻的他,身穿一身白色长裙,披上在背后的头发,被她扎成了一个麻花辫,垂到脑后,她是今晚的主持人。
另外一位则是维尔汀,还是原来的司辰服饰,但没有人觉得别扭。
“亲爱的来宾……欢迎你们来参加……今年一年一度的……圣诞晚会……我是主持人玛蒂尔达,我旁边的这位是司辰,维尔汀……这他娘他写的演讲稿!”
玛蒂尔达气的当场把演讲稿摔到台上,不是因为过于紧张,念起来感觉有点结巴,而是这个演讲稿,写的歪歪扭扭的,得看半天,才看的出来究竟想表达啥?
所幸,玛蒂尔达也不再去看地上的演讲稿,清了清嗓子,接着说道:“感谢在座的各位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参加今晚的圣诞晚会,自暴雨现象的出现,我们已经逐渐淡忘了节日的存在和对传统观念的重要性。”
“而举办这场晚会的目的,正来源于此,我希望在座的各位都能牢记节日和传统的重要,而不是随着暴雨的回溯,逐渐淡忘曾经那个时代留给我们的东西。”
此话一出,台下瞬间掌声如雷,陆白坐在闺女长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