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哟,小瘸子这一跪还真麻利,没白瞎平时的下肢训练。”
“也没枉费老子给他创造的进球机会。”
“还是年轻人会玩,先进个球再讲些好听的……不晓得孩子他阿妈喜不喜欢这样。”
方蔚然和龙峤站在稍微远一些的地方,也在旁观吴彤的赛场求婚。
杨晓丹一手抱花束,另一只手伸出来,吴彤赶紧把戒指盒塞过去,急得场外队友直嚷嚷:“打开,打开!”
他就慌慌张张把戒指盒打开再塞给杨晓丹,想想又似乎不对,手僵在半空不知要不要再拿回来。队员还在指手画脚,看热闹的群众先哈哈大笑起来。
杨晓丹激动的泪水还包在眼里,又被吴彤这一番举动折腾笑了。嗔了一眼,索性自己把盒子递回去,红着脸吩咐:“戒指拿出来,给我戴上。”
吴彤这才如梦初醒一般,跳起来把戒指朝她左手中指上套。简简单单一个动作,被他颤抖的双手打断了好几次。眼看总算大功告成,队友们纷纷撮唇吹口哨的吹口哨,欢呼的欢呼。看热闹的也纷纷送上祝福的掌声。
这里一鼓掌,球场其他角落甚至看台上也跟着鼓起来。尽管许多人一边鼓掌一边探长脖子张望:“又有啥热闹哩?”不管是什么热闹,都不耽误他们热烈鼓掌。
穿着球服的龙小猫从笑声中跑来,脚下滚动着一个足球。两场比赛的间隙,就是小球员们撒欢时间。时不时有路都走不稳的小崽跌跌撞撞来追球,要是跌倒了,总会有一双热心的手把人抱起来。
龙小猫跑到方蔚然面前,两眼亮晶晶的:“决赛那天我们校队也要上场,打表演赛,我阿爸阿妈会来看!”
她又转向龙峤,双手握拳做了个加油的手势,又踢着球向她的小伙伴跑去。
再远一些的场边,杨春梅正和几个嬢嬢请观众品尝糍粑和卷粉:“都是用我们云头香糯做的哩,云头香糯是我们寨自己的糯米品牌。传统优良品种,是不是吃起来更香甜?”
方蔚然微笑着继续张望,耳畔忽然响起龙峤的低语:“下周就是八强赛。”
她嗯了一声,有些遗憾:“接下来两周我的工作很多,不能来看你们比赛。”
“不要紧。”龙峤笑笑,“我们可以把你的名字也写进名单,组委会不同意,我就手写。”
他顿了顿,又说:“我同树生阿公讲了,木工是学不成的。我打算去报考亚足联的教练员资格证书。”
他一句句地说,方蔚然就安安静静地听。
“我想考d级,以后专业搞青少年足球培训。”
“可能去学校,也可能去俱乐部,或者自己搞足球学校。”
“不一定能赚到钱,但是我会努力。”
说到这里,他低低叹了口气,像是自己都觉得这种空口无凭很没有说服力。
方蔚然斜睨他一眼:“你能不能赚到钱和我有什么关系?”
龙峤一急,眉梢骨上那只刺青蜘蛛便不自在地扭起来:“我有个请求,如果能拿到冠军……”
“能不能拿到都不要紧。”方蔚然看着他,很认真地指出,“你……你们每个人都很努力地战胜了自己,每个人都有值得骄傲的时刻,即使输球也没什么可遗憾的。你们就是冠军,不一定需要奖杯来证明。”
她伸出手,轻轻搭在他的手背上。
“我喜欢看你享受比赛的样子。”
两双眼睛脉脉相对,分明感受到彼此在这一瞬间同样雀跃而满足的心情。
热风在他们之间流淌,四周是色彩斑斓的海洋,人声鼎沸,鼓声昂扬,芦笙婉转,侗歌悠长,掌声与欢笑一起飞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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