寂静的夜晚,金盘清辉透过稀疏的树枝洒落。月影下一个惆怅的人影,在独自愁酌。此刻他一袭喜庆的红衣,清冷的月色洒在他出尘俊逸的脸上,是那样自然柔和。一副貌美如花的脸上多增一分清冷。
他旁边七零八落的倒着酒壶,他整个人也是醉醺醺的。放下手中拿的这个已空酒壶。又从地上拿起一个,发现没酒了又换了一个,接连六七个都是空的。这个冷峻的少年,自言自语,“这么快就喝完了,那该干正事儿了。”
随后起身踉踉跄跄的往回走。来到挂满对喜庆红绸的房门前,红衣少年在门前邅徊不前,纠结要不要推门进去。
“今天这路怎么这么短。那么快就到了?”少年犹豫了一下,还是直接推门进去了。
今天是雪峰山第二十三任狐王泠缜的长子亘丘大喜的日子。这林中独醉的红衣少年就是今天的主角新郎亘丘。
别人大喜之日,都是满面春风。可亘丘不同他们脸上没半点欣喜。不是因为新娘子丑,是他这个狐族的大殿下被逼婚。娶的不是自己的心上人妩芙,而是有着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。素未谋面的姑娘。
当亘丘带着沉重的步伐走到新娘面前,使劲甩开新娘头上盖的红盖头,见到其真容后大惊。“大姐,怎么是你?”
二人之所以会是这样的表情,是因为亘丘娶得这个素未谋面的新娘,是自己心上人的义姐,扶潆。
两位新人的内心反应:什么情况?所谓的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。逼我就范。娶不了我心仪的姑娘就算了。弄什么?我这夫人竟是芙儿的姐姐。我该怎么跟芙儿交代?
怎么是他?妹妹的意中人。怎么他这就成了我的夫婿了,日后我有何颜面去见妩芙?要是芙儿误会了,那可真是一团糟了。早知事情会如此,直接就让他和妹妹私奔,我也宁死不屈好了。
面对此刻尴尬,这对阴差阳错的苦命鸳鸯。其实在今天成婚之前,他俩还见过面。
凡间集市上的小茶摊前。亘丘点了一壶茶,郁郁寡欢的坐在那里,时不时就给自己灌点(茶)水。他是被父亲逼婚逃到此处。
此时的扶潆也心不在焉,步履蹒跚的在大街上走着。
走到小茶摊前,扶潆也很随便的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。二话没说就提起桌上的茶水倒了一杯,一饮而尽。
“姑娘,你也有心事呀?”侧坐在板凳上的亘丘。用余光瞄了一眼坐下来的姑娘。
“公子,你也不一样。大家都是同病相怜之人。”
听到是熟悉的声音亘丘转过身发现是妩芙的义姐,“大姐,怎么是你?”
“是你啊,殿下你怎么也出来了?这是发生什么事了?”
“出逃的,你信吗?”
“出逃?为何事而逃?”
“被强行逼婚。父亲要让我娶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子为妻。可我心里就只有芙儿一人。无奈只能躲到此处。大姐,你又是为何到此?”
“我们同为天涯沦落人。用完了一哭二闹三上吊,就从家里跑出来,也不知怎么的,就走到这儿了。”
“唉,都是那所谓的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。害人不浅啊!”
“殿下,你是真心喜欢我家义妹妩芙吗?”
“当然。不然我躲到这儿来干嘛?我人都在这儿了。能还有假的?我可是为了妩芙,可终身不娶的。”
“殿下,你说你是真心爱我们家妩芙的,又有这样的决心。你和她两人就私定终身,远走高飞吧。你就带着我们家芙儿,到一个没有人能找到的地方。去过属于你们的生活。我相信你会,给妩芙幸福的。这样,我这个当姐姐的。也就放心了。”
“我也想过带芙儿,远走高飞走的远远的。可我就怕父亲不肯放过我们。这样一来,既让妩芙随着我颠沛流离,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。我虽身为狐族殿下,却不能名正言顺的给芙儿一个王妃的身份,我不想让她跟着我受委屈。”
亘丘说完自己的苦衷,扶潆还未来得及接话。就见四个人找了过来。
“殿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