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珞珈摇了摇头,对着君青宴神秘一笑,“太子在隔壁,正跟人密谋在秋猎的时候暗杀二皇子。”
看到君青宴露出疑惑神情,她没有急着解释,而是继续道:“他还觉得你功高盖主目中无人,记恨你训斥他,想把你一块杀了。”
“珈儿如何得知?”君青宴依旧疑惑不解。
他试着凝神听隔壁的动静,可却根本听不到丝毫的声音。
云珞珈这才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耳朵,“我的听力远超于常人,基本上是正常人的三四倍听力,所以隔壁的声音我听得很清楚。”
她不凝神认真的时候,也就比正常人稍微好一点,可是认真凝神听的话,就要高出正常人好几倍。
所以平日里她不是很喜欢去热闹的地方,因为会觉得很吵。
虽说自幼就习惯了,可被吵闹久了,依旧会觉得心烦。
君青宴第一次知道云珞珈竟然还有这般能力。
他吃惊过后,凝眉问道:“可会影响平日的生活?”
“不会,只是不太喜欢吵闹的场合。”云珞珈笑着说道:“你现在不该关心太子的计划吗?”
君青宴微微蹙眉,“他对我只敢心里不服,面上并不敢表现出来,就算是真的想动我,他也没那个本事。”
他清浅一笑,“他想除掉玄翊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,大概计划我约莫能才出来,倒是也不用太过在意。”
听到君青宴的话,云珞珈笑了起来,“你还真是不把太子放在眼里。”
她夹了一块肉,看着君青宴问道:“我很好奇,你是如何做到用这么平淡的语气,说出这么狂妄的话的?”
君青宴把一块挑好鱼刺的鱼放到她碗中,唇角含笑道:“彼此彼此。”
云珞珈本身就狂妄的很,几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。
这样的小姑娘,竟然还好意思说他狂妄。
云珞珈把肉放进嘴里,不置可否的对着君青宴耸了耸肩。
其实太子还未想出来什么对策,只是说了些云珞珈之前听到的那些。
君青宴与云珞珈聊了会太子之事,又说起了云珞珈听力的问题。
事情就是那么个事情,倒是没有什么需要多说的。
云珞珈吃的差不多了,喝了口热茶,才与君青宴说:“我与二皇子是盟友,自然不可能知道他有危险而袖手旁观,这几日得空,我得去见他一面。”
她需要跟君玄翊商量一番,也许可以借助这次秋猎的机会,让太子自食恶果。
她正瞅着找不到机会,太子就上赶子送上门来了。
既然太子慷慨作死,她自然是愿意成全他的。
君青宴蹙眉沉吟片刻。
几位皇子中,君玄翊心思最为深沉,可却心狠手辣。
他指尖在桌上轻轻敲击,半晌才道:“此事我会与他交涉……”
“我要见他,不是提醒他太子要害他,而是与他商议如何让太子自食恶果。”
云珞珈打断了君青宴的话,脸上是不容反驳的神情。
她说过的,太子不配做储君,而且拿她当肉盾一事,她要还回去,所以她要的不是大家安然无恙,而是要太子不得安生。
“珈儿,你可知太子倘若被废,几位皇子便会争夺起储君之位,到时候必然会闹的你死我亡。”
君青宴试图劝说云珞珈,“我说过我会帮你报仇,只是现在还不是时机。”
“什么时候是时机?”
云珞珈面色有些不虞,看着君青宴说道:“皇家历朝历代,哪一代没有储君之争?早争晚争都是争,血雨腥风避免不了,你又何必执着的觉得自己可以保全他们所有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