婢女送来夜承宣的衣裳,他看了云珞珈一眼,直接就在她面前脱下了身上被火烧坏的衣裳。
云珞珈并没有刻意避开目光,淡淡的看着他身上的伤疤。
夜承宣这具身体并没有多少伤痕,身上所有的伤都是夜承宣后来因为她而落下的。
夜承宣是个疯子,为了得到她无所不用其极,甚至不惜伤害自己。
可他根本不懂什么是爱,所做的事情都只是感动了他自己而已。
夜承宣换了套玄色的蟒袍,看了眼云珞珈身上也不干净的衣裳,略微蹙了蹙眉,又吩咐人去给云珞珈取了套干净的衣裳来。
云珞珈满脑子都是怎么把徐中铭带走。
如何通知澧朝那边她在这里。
要是按照夜承宣所说的,澧朝那边有个易容成她的样子的人在,有可能根本没有人发现她不见了。
没人发现她不见了的话,君青宴也不会得到她丢了的消息。
君青宴不得到她丢了消息,就不会从京都赶来救她。
所以,她的担心并不存在。
如今澧朝的疫病问题已经解决了,君青宴不会冲过来救她被夜承宣埋伏。
若是实在没有办法逃跑的话,用最后三个月陪着夜承宣,换徐中铭一命是最好的办法。
等夜承宣带着她走,放了徐中铭,她有的是机会杀了夜承宣。
现在,要做的是保住徐中铭的命。
夜承宣换好衣裳,没有再说话,找了本书坐在炭盆边。
视线被炭盆里的火光吸引,他的眸光沉了沉,喊人进来把炭盆拿了出去。
折腾了大半夜,这个时间天已露晓,很快就该天亮了。
云珞珈坐在案几后没起来,等着人取来药材。
今晚她逃跑付出的代价太大了,不能再轻举妄动了。
夜承宣不伤害她,可是对别人是真的狠。
她就算是再没有心,连累到别人,依旧是会觉得心里不安的。
云赫那个手指就已经够让她愧疚了。
如今徐中铭又搭进去了一条手臂。
还有澧朝那成千上万死在疫病中的将士。
要是她再惹怒夜承宣,夜承宣这疯子不知道还能做出些什么。
药材和她的衣裳都很快送来了,外面也有人来找夜承宣禀报有关粮草的事。
夜承宣看了云珞珈一眼,留下了一句警告,“倘若你再跑,我会马上杀了你二师兄,给澧朝下的毒我可以下第一次,就可以下第二次。”
他说完,走出了营帐。
云珞珈有些意外夜承宣没有把她锁起来。
她手上捣鼓着药材,凝神偷听着外面的声音。
来人跟夜承宣禀报,军营全部都查了,没有找到粮草,也没有发现离开军营的车轮印记。
言外之意就是粮草就这么不翼而飞了。
他还带来了兵器库也被一扫而空的消息。
夜承宣沉默了会,情绪还算稳定道:“去看看伙房那边的粮食还够几顿,把顾将军给孤叫过来。”
夜承宣吩咐完后,掀开帘子又回到了帐篷。
看到云珞珈正在低头捣鼓药材,他微微眯了眯眼睛,抿了抿唇似乎是有话要说。
见云珞珈安安静静的样子,他最终一个字都没说。
怎么想都不可能跟她有关系。
虽然她放火的时机很可疑,可是她一个人怎么可能做到让粮草凭空消失?
他深深看了眼云珞珈,在方才的位置坐下了。
他再次拿起刚才看的书,只是很明显的一个字都看不进去。
很快,他要见的顾将军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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