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晚晚有些不舍的离开那儿,脸上写满了焦急和心疼。
“表哥,听你声音沙哑,是否生了病?”
容连低头看了看被捆着的自己,自嘲一笑。
“溪儿,你别担心我,好好回家照顾你舅母,别让她伤心。”
宋溪听着容连这有气无力的声音,就知道这里的人定是让他受了刑法,她咬牙。
“表哥,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,你快告诉我!”
容连似乎已经是心灰意冷,认了栽。
“是我杀了人……”
余晚晚和宋溪一听,浑身一震,特别是余晚晚,差点哭出了声。
“容大哥,不可能的!你怎么会无缘无故杀了人!这其中定有蹊跷!”
“表哥,我记得你酒量不差,为何喝了一点就醉了?别人喝醉发酒疯,你喝醉怎么会胡乱杀人,且那宋怀的小儿子宋凝还不到十岁,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跑出府,难道尚书府那么多大人都看不住一个孩子?表哥,你难道一点也没有怀疑?”
宋溪这番话,犹如是敲了容连一声警钟,牢中的他,忽地一顿,慢慢陷入了沉思。
许久之后,他才开口。
“我记得那日……宋翊说要请我喝酒,我本想拒绝,却又不想把两府关系闹的太僵,便随他去了醉仙居。”
“两杯酒下肚,我就觉得肚子里有火在烧着般的疼,即使如此,宋翊和他的一群朋友还在不停灌我酒……我现在只记得当时头晕晕的
,似乎是喝多了,竟然睡着了。”
余晚晚一听,“睡着了?睡着了怎么会杀人?”
这一句话可算是点醒了容连,他也产生了一丝疑惑。
“只是我醒了后就手上就拿着了那带血的刀,和宋凝的尸体……那时候醉仙居里站满了人,大家都说我是凶手……可我若没有杀人,刀哪里来的?”
其实容连也有过疑惑,毕竟醉仙居人多繁杂,他们那日是在大堂喝酒,若是有人栽赃陷害,岂不是当着人来人往的酒楼大堂呢?那样岂不是做的太过明显?
宋溪知道容连的想法,只是事出反常必有妖,这件事和宋家绝对是脱不了关系!
“表哥,想现在救你出来是不行了,唯一的办法便是洗脱你的冤屈。”
容连一听,讽刺一笑。
“连我都不相信自己没有杀人……呵。”
余晚晚心疼的快要哭了。
“容大哥,我们都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,你也要相信自己!你放心,我和宋姑娘一定会还你清白!”
宋溪对着余晚晚点点头,眸中都是谢意。
“表哥,就算不是为了你自己,为了外祖父,为了舅舅舅母你也要活下来!”
容连从出生起都高人一等,他的性子虽然和那些同样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公子哥不一样,可容连却有他自己的傲气。只是前几日他一直以为自己杀了人,从不想去深究,现在听了宋溪和余晚晚的话,才幡然醒悟
。
其实那日的事有很多疑点,他只需多想想便能明白……
“溪儿,余姑娘,枉我容连为一介男儿,上过战场,杀过敌人百千之术,没想到还要让女子为我洗劫冤屈……”
“可悲!可泣!”
余晚晚眼中写满了心疼。
“容大哥,我一定会救你出去!”
“大哥,我会派人混进来,至少可以保你生活无恙,你一定要坚持!”
——
宋溪前脚跟刚刚走出地牢,便听得外面传来了一阵男声。
“哼,想出来就叫我爷爷!叫啊!叫啊!”
宋溪和余晚晚寻声望去,正见到原本的那些守卫兵竟然被困在了一张大网中无法脱身。
司马云鹤和月一见她们出来了,立即上前。
司马云鹤嘿嘿笑。
“宋姑娘,怎样?容少将军还好吧。”
宋溪点点头,“表哥暂且无碍,你们这……”
司马云鹤挑挑眉,解释道。
“哦,和他们玩玩儿罢了。我早就看不惯三皇子的亲兵了,整日在京城耀武扬威……”
宋溪瞥了那些困在大网中的人,“好了,教训也够了,咱们还是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