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无忧将刚刚要说出口的话收了回去,他也觉得在这种地方说那些不太适当,寅儿失踪,得找到他才行。其他的,等回了京,找到个合适的地方再与溪儿坦白。
“月一,跟着王妃,务必要找回小主子。”
之所以玉无忧没去陪宋溪,是因为他在这时发现了远处的一对人影,正是贺兰成带着他的人来了。
宋溪看去,心想那个就是贺兰青的仇人,新一任的漠北王。只因天黑,看不清此人的面容,不过即使隔了老远,也能觉出他的凌厉气势。
玉无忧握了握宋溪的手,道。
“这里有我,你们快去吧。”
宋溪点点头。
“好,你也要小心。”
贺兰成闻声一路赶来,却在半路被月杀给拦了,心情本就不好的他也不是太客气,直冲冲的就来了,老远就见到了前方的一大群人,可在自己靠近时就走了几人,贺兰成相当生气。
“怎么,摄政王有见不得人的事?竟然这般防着孤,难道这就是你们西凉的迎宾之道!”
贺兰成一回去就在猜测着那行凶的刺客是不是玉无忧的自己人,本就心存疑惑的他到了这时便更加的肯定。
“摄政王的贼喊捉贼的伎俩可真厉害,竟也瞒过了孤。”
月杀一脸愧疚上前。
“主子,属下……”
玉无忧淡淡道,“无妨。”
月杀嗯了嗯站到了玉无忧的身后。
“西凉摄政王,你别以为你不开口就行了?当是孤好糊弄吗?”
月杀听不下去了,至始至今,还从未有人敢这般对他家主子说过这样难听的话,他上前。
“漠北王,说话之前还请弄清楚,你站着的地方是西凉,不是你们漠北!”
贺兰成只
觉得这小小侍卫牙尖嘴利,竟然敢当着自己的面还如此放肆。
“狗仗人势的家伙!呸——!”
说着贺兰成还朝着他们这边吐了口口水,恶心至极。
月杀这次是真的火冒了,上前就拔剑!而玉无忧就像是没看见般,竟然任由着他去。
贺兰成狂笑数声,见玉无忧竟然隐忍不发,想必他是不敢在西凉惹了他,继续口无遮拦道!
“还真敢来啊,你就和那个主子一样,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!听着,都给孤上……!”
这上字还未说完,一抹疾风袭来,随即贺兰成的脖子便被那抹风袭来时的力道给紧锁!他以为是风,可在睁眼时才知道,那是一只从地狱里伸出来的利爪!
“玉无忧,你竟然敢——咳咳!”
也不知是何时,玉无忧竟然出了手,他是不出手则已,一出手便是一鸣惊人,直接锁住了贺兰成的命门。
而男子周围那些漠北王的侍卫,一个个被他的戾气所骇,加上月杀的守卫,那些人根本不敢上前!
在玉无忧手中的大力施压下,贺兰成竟然一动也不敢动,方才的狂妄气焰顿时烟消云散。
他勾唇冷笑。
“贺兰成,你恐怕是当这漠北王当得够久了,脑子不好使了。既然你不认得这是何处,本王就教你认!”
说罢,玉无忧冷笑数声,直接将贺兰成按在了地面上!
“听着,别以为稀里糊涂得来了这漠北王的位子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,能得到算不了什么,坐得长久,才是真本事。”
一半脸贴近地面的贺兰青咬牙不认。
“你在这胡说什么!孤能坐的上去,自然会坐的长久!”
临近深秋,夜里寒风刺骨的冷,风刮
在玉无忧那同样寒冰彻骨的面具上,他就这样的低着头,如盯着一只随时随地可以由他碾碎的蝼蚁,看在贺兰成眼里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。
“哦?是吗?那你来漠北,是为了什么。”
贺兰成眸光闪烁不停,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玉无忧放开他,一甩袖袍转身。
“月杀,把漠北王带回营帐里,明日还要早早的启程,今晚可不能晚睡。”
月杀只觉得自家主子出手了实在是太解气了,瞧着这一群像是胆小怯弱的漠北人,心中就畅快无比。
待玉无忧走远了,贺兰成这才敢站了起来,只可惜那腿刚刚被玉无忧拖拽的受了点伤,此时走路还一拐一拐的。
月杀看在眼里,面上也没了什么恭敬之色。
“请吧,漠北王。”
——
另外的三人正被那脚印一步步的带去深山老林中,对于身处于野林子里的宋溪来说,这种感觉是无比熟悉的。
只是越走,前路越来越渺茫,甚至是看不到前方的出口尽头。
“不对。”
宋溪眯了眯眼睛,不动了。
跟在她身旁的贺兰青也顿住,开始有了些疑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