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无忧可没空调陪贺兰成在这你来我往,他手一松便把他丢进了血泊里,随即拍拍手极为嫌恶的看了看他。
“来了我西凉,就该安分守己,不然你这条小命,都不够本王一只手……”
贺兰成艰难爬起身,顾不及自己身上的血腥。
“玉无忧,你就不怕我回了漠北与你西凉开战!”
玉无忧霎时间回头,眸光深幽。
“开战?”
说了这两个字,他便是冷笑,就像是觉得自己听到了个笑话般。
“漠北王不过是一个代号,你可以是,别人也可以,就看你会不会权衡其中利弊……”
他这话已经是说的很清楚了,是直接的告诉贺兰成,他既然能看着他登位,自然也有足够的能力把他从高位上给扒下来!
贺兰成这几次在玉无忧这是次次碰壁,早已经断了拉拢玉无忧的心,只是心底里憋着这么一口气不上不下的,简直要贺兰成的命!可到最后他还真的不能不屈服,因为,他是在西凉。
只可惜贺兰成醒悟的太迟,平白丢了个好好拉拢玉无忧的好机会,不能成为战友,那只有成为……敌人。
漠北奴仆上来搀扶一身狼狈的贺兰成,却被他一把推开。
“别碰,老子自己能走。”
宋溪将这场闹剧看在眼中,大体也了解贺兰成的为人,有勇无谋,生性多疑,残忍暴力,这样的人是最容易被人给控制的……看来这次的回京后的前路并不会畅通无阻了。
在宋溪低头思索间,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握住了她和孩子的手,无声安抚。
“溪儿,对不起,让你看到刚刚……”
宋溪不等他说完便一笑。
“无妨,那样的你,很好。”
很好?
这二字如带了眸中魔性般让玉无忧身心舒畅,心情也好了不少。
“月一,月杀,下去准备准备,即
可启程,回京!”
——
百里外,京成将军府。
“娘,溪儿来信了!”
容连今日出城练兵,刚刚到了城外就收到了宋溪的信,他高兴之余也不忘回府告诉沐氏,前脚收信后脚便赶了回来。
此时沐氏正被余晚晚给搀扶着出来,一听着容连所言,脸上都是喜悦之色。
“快快,快拿来给我看看!溪儿说了什么!”
余晚晚也极为兴奋。
“是啊容大哥,快打开看看。”
容连点头,二话不说拆开信封,将信纸拿出供大家同看。
当看清了信的内容,沐氏脸上都是止不住的喜悦,“溪儿说她很好,说孩子也很好,还说和摄政王一同回京!”
容连一个七尺男儿,到这时眼角也微微含泪。
“是啊,她很好,母亲这下可得安心了。”
余晚晚微笑的安慰两人。
“沐姨,容大哥,这可是件大喜事,咱们都要高高兴兴的等他们回来,不能哭哟,不吉利!”
沐氏立即拭去脸上的泪。
“是啊,晚晚说的没错,不能哭,我们得高兴!”
说话间,余晚晚余光瞥见了远处躲在墙角的几道身影。
正是陆三和大狗子以及打闹不停的司马云鹤与安之毓。
“哎,你们怎么躲在那儿不过来呀,快来快来,宋溪妹妹来信了,你们一起来看。”
几人本是想来偷偷看看并不想打扰容家人,没想到会被发现。
安之毓和司马云鹤先行站了出来。
“将军夫人,我不是有意不告而来的……”
沐氏立即道。
“安小公子和咱们溪儿是老朋友了,既然是朋友那就是一家人,一家人自然不说两家话,行了,过来吧,今日午膳大家一起用!”
司马云鹤几人面面相觑,都有些不好意思,特别是陆三和大狗子,他们是属下,怎么能和主子们一桌用膳。
见他们依旧迟疑,容连发话了。
“行了,一家人不说两家话,咱们将军府从不把出生入死的兄弟当成奴才,让你们过来就过来!”
陆三和大狗子脸上是难掩的喜色,唉了一声,同司马云鹤两人一起走去。
只是,当将军府沉浸在一场欢乐气氛中时,京城中,都陷入了另一种气氛里。
文武百官因漠北王的突然到来而措手不及,加上西凉王和三皇子的接连告病,摄政王又外出迎宾,偌大的京城和皇宫中瞬间群龙无首。
有心人自然是想借此上位,此人当是司马荣为首,可那司马荣也知道现在并不是上位的绝佳时机,漠北王敌友不明,东周诸国又虎视眈眈,司马荣自然不会想上手就得一个烂摊子,便是坐山观虎斗,静静地等。
终于等来了玉无忧迎宾回朝之日,这日已是三日后了,京城中提前一天得到消息,早早的就做好了迎接准备。
司马荣虽不想在这时候上位,不过他也不想因此丢了西凉的礼数,便由他开始主导此次的欢迎。
天色刚刚破晓,京城城门口便来了许多疏散民众的官兵。以司马荣为首的百官身穿西凉朝服相迎,除却三皇子外的皇子站在司马荣左右两侧,外围由京城的守城兵为镇守。
以这般的一个大阵仗来迎接贵使,可以说是极为少见,一方面司马荣是不想丢了西凉面子。另一方面他是想因此而震慑住那登基不久的漠北王。
一箭双雕,可谓绝妙。
只是这从天蒙蒙亮等到太阳东升,到现在已经快到午时,可前方依旧是毫无人影,司马荣等得有些急躁,用袖子抹了抹脸上汗水,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