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宋溪从未见过她的外祖父和舅舅,可从容连和沐氏的口中听闻的那些关于容家的事,也由心的对这两个精忠英雄感到崇敬。
特别是容老将军,他已是年过六十,相比司马荣还要老了许多,这样的老人,原本该是坐在家中由着子孙承欢膝下,而如今,却只能拖着这身子,站在战乱的风口浪尖,顶着一个国家的压力。
一想到这信已经是抛掷许久才被发现且公诸于世的,宋溪只觉得喉咙哽塞,想说什么,却感到了一抹腥甜在口中萦绕。
“啊!猪哥哥,你怎么流血了!”
安之毓第一个发现宋溪的嘴角溢出血迹,可把她给吓了一大跳,正准备上前搀扶,却被玉无忧抢了个先。
玉无忧一个箭步上前,拂袖之际,就将宋溪揽住,虽然隔了一张面具,可还是看得出他此时脸上的焦急之色。
“溪儿,溪儿……南衣,快!”
南衣立即拿出绢帕,垫在了宋溪手腕上,还未把脉,宋溪就把绢帕甩开。
就在甩开的一瞬间,宋溪整个人都有些晃荡,就像是她压抑着这么久的那股气,在这个时候砰然坍塌。
好在玉无忧将她环的极紧,这才没有倒下,缓了
缓后,宋溪盯着月一。
“月一,告诉我,现在将军府的真实情况到底是什么样?”
月一怕又激怒宋溪,笑了笑,僻重就轻的道。
“王妃,原谅我刚刚说话只了半截,嘿嘿!现下容少将军和月杀已经带着西山大营的兵和粮草药材,以及马匹前去边境了!算了算日子,估计再不出七八日,马不停蹄的就会到江北。”
江北是离边境最近的一个城镇,可以说,走出江北,不到百里就是西凉边境。
一听月一这样说,宋溪的心也算有所稳定,看来,她不在将军府,有人还真欺负到了他们的头上来!
“好了,我没事吧。”
宋溪点了点头,抬手擦了擦自己唇角的血迹。
却听耳边传来了玉无忧的那冷冰冰的声音。
“南衣,给她把脉。”
在某人的眼神逼视下,南衣乖乖的拿出绢帕,又搭在了宋溪手腕上。宋溪也知道自己拗谁也拗不过面前这位大佬,也随着南衣去。
南衣闭眼,搭脉,不出一刻,他立即收回,眸光闪烁。
玉无忧见南衣没说话,有些急切起来。
“到底怎么了?”
南衣很是平静,摇了摇头道。
“无忧,放心吧,没什么大碍,
只不过是一时间情急急火攻心,才吐了血。”
南衣虽说没事,可玉无忧紧皱的眉头却没有松,他看了看天色,道。
“想必是这几日累了,别走了,找个地方生火歇息,明日再走。”
其他人对玉无忧的决定也没什么意见,司马云鹤和月一几人直接转身就开始去找柴火,留着他们在原地。
南衣看着玉无忧扶着宋溪到一旁树下的背影,有些欲言又止,最后想了想,他还是咬牙上前。
“无忧……”
玉无忧正扶着宋溪坐下,头也没抬便嗯了声。
南衣又道。
“那个无忧,我有关于府中的事要向你交代一下。”
玉无忧有些狐疑抬头,对上了南衣的双眼,他立即明白了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