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小梅扬了扬眉毛,“这么说,那女人跟他的大哥岂不是一介游民?”
石二辉一点点头,“这么说也不错,照他们的说法确实是居无定所,所以他们的来处根本就无从查起,当然了,这里乡里乡村的,谁有那个空闲去查他们的身份来历呀。”
“我看你五叔也就图他的美貌,说是一见钟情,呵呵,脸蛋能够当饭吃吗?要是娶回来当个菩萨供着,我还不如娶一个满脸麻子能干的女人呢,这脸蛋迟早会老的呀。”
毛建云冷笑一声,“你在这里说这种风凉话,不就是嫉妒孙庆安那小子年轻,而且还遇到了这么个美人,而你半截身子都要入土的人了,还没有个知冷知热的女人,还满脸麻子呢,你要是能遇到个女人对你不错的,你就该感谢上苍了,呵呵。”
“喂,你个死木匠,你一天不跟我对着干会死吗?”
“我告诉你,臭石匠,别以为能雕几个石头就不知天高地厚了,少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。”
“说到底你不就是嫉妒我能刻出好看的东西吗?而你不会,嘿嘿,你要是软下语气求我,我倒是愿意教你,反正雕刻嘛,不管是石头还是木头都是一个路子,讲究的也都是技巧,掌握了不
管在哪里都能刻得出神入化,就像你侄子。”
毛建云不屑的冷哼,“在我看来东西实用就行,像你那样花里胡哨的,买回去就只能当个摆设,你以为老百姓们会有那个闲钱买件摆设回来供着吗?真是笑话,连温饱的问题都没解决,还学人家攒什么传家宝,呸。”
“……”
两人越吵越凶,到最后都用自己领域的知识来反驳对方。
毛凯和孙小梅已经见怪不怪了,自从把石二辉邀请到杨柳村之后,这俩人一见面就这么互怼过来,一个多月了,一点改进都没有,还以为这两人住在一起关系能够改善一点,没想到却更方便双方互相揭短。
他们有时候一些问题吵起来,也让孙小梅哭笑不得,关于木盆和石盆的问题。毛建云认为木盆轻便,家家户户都需要,而且使用率非常高,刻花纹的话会使木盆薄化不实用。
石二辉认为石盆好看更好用,虽然搬起来有点困难,但你可以不搬,一直放在你经常使用的地方,在边缘处刻上精美的花纹也能够当做装饰品,必要的时候还能使用,比木盆更加实用,养花养鱼,养草之类的,也是不错的选择,石盆多面性较强,所以石盆更实用。
还有石床和
木床、石桌木桌之类的问题,两人吵得不亦乐乎,但是在孙小梅看来,他们的气氛很和谐,两人的声音虽然大,语气虽然不善,但是二人周身的氛围却是非常的融洽,就像多年老友在交流一般。
孙小梅了乐吱吱地一边看戏一边画着画,毛凯突然问道:“你觉得你叔叔会娶那个女人吗?”
“我也不知道啊,我没见过那个女人,我也不清楚我五叔迷恋她到什么程度了,今天我经过的时候,见我五叔为了那个女人而顶撞我奶奶了,想来这事如果能成的话,也会经历很多挫折,端看那个女人的手段了,如果他能早点拿下杜氏,说不定咱们很快就有喜酒喝了。”
“哦。”
孙小梅见他没了下文,有些感兴趣的问道,“大家都说我未来五婶长得跟天仙似的,你觉得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