秀蕊当即愤愤不平的说道:“我哪里向着长离了?还不都是你咄咄逼人?”
陆长离看着妍若和秀蕊两个,刚想要开口说话,坐在妍若旁边的绣女却已经低声开口,“你们都少说两句吧,秀蕊跟长离感情好是好事,你们这样吵下去,若是让嬷嬷知道了,可是谁都没有好果子吃。”
话音一落,妍若下意识的便看了一眼殷嬷嬷所在的方向,原本想要说的话也不甘心的吞了回去,只是看着秀蕊和长离的目光更加的愤恨了起来。
秀蕊也不再说话,低头绣着手中的绣品。
而陆长离则是多看了一眼刚刚那个说话的绣女,眼眸之中多出了些若有所思的意味。
在进宫之前,陆长离便稍稍留意过这个绣女。
这个绣女的名字似乎是叫锦言,因为与谨言慎行当中的“谨言”二字相似,所以陆长离印象格外深
刻。
不过现在看来……这个锦言似乎是有些名不副实了。
刚刚那看似毫无破绽的一句话,却是挑拨离间的虎狼之语。
陆长离想了一会而,低下头刚绣了几针,却听见了旁边锦绣的一声惊呼。
“怎么了?”陆长离转过了头去,一眼就看到了秀蕊手中的绣绷上,竟然有一片显眼的红渍,看起来像血一样。
秀蕊慌张的说道:“我也不知道桌子上什么时候被人抹上了胭脂,我刚刚拿剪刀的时候不小心蹭在了手上……”
说着,秀蕊便将自己无意间蹭上胭脂的手伸给陆长离看,整个人像是要哭出来一样,“长离,我该怎么办啊?如果过不了考校,可是要被贬为下奴的……”
宫中的下奴便是最低等的宫女太监,一般都是负责浣衣局已经御花园洒扫一类最脏最累的活,因为没有主子倚仗,又没有
能做出色的差事,所以一般只要被贬为了下奴,便是一辈子永无出头之日。
“没事,你冷静一些。”陆长离握住秀蕊的手,温声开口安慰她。
秀蕊小指外侧被蹭上了一抹赤红的胭脂,在这样的位置,若不是细心观察的话,一般是极难提前察觉的。
而她们面前的桌面上都刷了深红色的漆,陆长离认真的看了一眼,才发现这胭脂的位置就在离桌沿不远的地方,色泽鲜亮湿润,显然是有人临世蹭上去的。
陆长离只缓缓的环视了一周,便已经对这件事心中有数。
但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