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里回去之后,锦言看着她的眼神果然不对劲,既有些痛恨,又带着幸灾乐祸。
这样的神情在陆长离看来,真的是很好笑。
死到临头而不自知,也就是如此了。
“你笑什么?”锦言原本还在得意,但是看到陆长离脸上笑容的时候,却瞬间感觉如坐针毡一般,至直接站了起来瞪着陆长离。
“我笑也不成么?”陆长离继续笑着,语气揶揄的说道:“我家就住在云澜江边上,但是可没有你管的这么宽。”
秀蕊在一旁眼看着陆长离又要跟锦言吵起来,于是连忙拉住了陆长离的胳膊,开口劝道:“长离,算了吧,小事而已,你又何必与她一般见识。”
闻言,陆长离笑了一声,说道:“说的也是,人焉能对犬吠?”
“你……”锦言怒了,“陆长离你欺人太甚!”
其实对于这种愚蠢至极的人,陆长离一般都是甚少在意的,尤其不会在无谓的时候去做口舌之争,就算是有所争斗,陆长离也多半都是另有目的。
但是今日,陆长离的心情格外好一些,因此也难得毫无目的的开口说道:“我就是欺你了又怎么样?你想打我么?”
“你!”锦言眼看着
说不过陆长离,便想要开口去挑唆旁人,但是谁知,锦言一回头,便看到满屋子的绣女,除了秀蕊之外,通通都远离了她们这边。
这些人当中有许多人对陆长离不喜是真的,但是陆长离是出了名的不好惹也是真的,最近两天的功夫,所有人大概都知道了陆长离和殷嬷嬷关系匪浅,而殷嬷嬷一直都在照顾着陆长离,因此也就更加没有人敢去给锦言当枪使。
不过陆长离也预料到了这一点,因此看向锦言的眼神格外带着几分嘲讽。
陆长离与锦言擦肩而过,一边笑一边说道:“这人啊,总是喜欢自作聪明,以为自个儿便是天下第一了。但是吧,自个儿以为的终归还是自个儿以为的,当不得真,否则真要旁人看来,也终归不过是一场笑话罢了。”
说完之后,陆长离就直接懒懒散散的躺到了炕上。
一般皇宫里最低等的宫女住的地方大多相似,都是用土筑起来的土炕,所有人都睡在一起,没有任何的私密可言。
陆长离睡在最边上靠墙的位置,旁边是秀蕊,多少倒还好些,只不过比起她在家中时的闺房,却不知差到哪里去了。
躺下之后,陆长离就不
在理会任何人,一副要开始睡觉的样子。
而还在另一边站着的锦言,脸色却是难看的吓人,眼眸之中也闪过了一丝狠绝的神情。
而正背对着她躺着的陆长离似乎像是有所察觉一般的眼珠子一转,唇角缓缓的勾起了一个嘲讽的弧度。
翌日,陆长离早早的做完了手中的活计,正打算再次去僖嫔娘娘面前上眼药,但是却意外的又遇见了一个熟悉的人。
“又是你啊……”
一道显得慢吞吞却又带着笑意的声音传了过来,陆长离听出了这道声音的熟悉,于是眯着眼转头看过去。
云锡站在一棵柳树下,半束的发丝上已经沾了柳絮。
这样的柳树在宫里数不胜数,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,陆长离在一转头的一刹那,只觉得这颗柳树似乎是格外的挺拔秀丽。
“真的好巧,又遇见你了啊。”云锡笑眯眯的看着陆长离
看着眼前依旧是一身白衣的云锡,陆长离却是目光一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