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昭仪被鸳鸯闹得顿时没了困意,面上也难看起来,就连瞧着鸳鸯都带着几分不耐烦,接过了她手中的药碗。
鸳鸯也好似对怀昭仪的态度习以为常,全然不在乎,反而继续说道。
“娘娘,这都是为了您好,毕竟您的胎儿还不稳,若是出了什么事儿,奴婢也无法像皇上交代,毕竟皇上那么在意您的这个孩子。”
怀昭仪想到萧彻对自己肚子里的这个孩子的重视,唇角溢出笑意,道;“你想的周到,等凉了本宫就喝。”
鸳鸯眸光微闪,却是没有多说什么,而是在一旁候着。
怀昭仪也丝毫不着急,等了许久,鸳鸯已经没有心思继续等下去了,才开口道:“昭仪,如今药碗的热气都不冒了,想必已经温和着了,您还是赶紧喝了吧。”
怀昭仪没有去拿药碗,反而一脸认真的看着鸳鸯,手中拨弄着甲套,问道:“鸳鸯,你在我身边伺候几年了?”
鸳鸯不知道她问这些做什么,但还是认真回想了一遍,道:“回昭仪的话,已经有十多个年头。”
怀昭仪闻言一愣,随即便是开口感叹道:“已经十年了啊······”
“我忽然想起我小时候第一次见到
你的时候,那时候你冬日里洗着衣服,手上因为冬日里浸泡在冷水里洗衣服,生了难看的冻疮······”
那时候她可怜她,可怜她小小年纪,也不过是与自己一般大的年纪,却是要干那样儿活儿,所以将她收到了身边做了贴身侍女。
就算是到了宫内,她也一样带着她,到如今这么久了,虽说她有时候脾气坏了些,但是对她也还算是极好,可是如今她却是在她的药里下了红花。
“你在我的药里下了红花,你以为我闻不出来吗?”
她怎么说从前也曾跟卫曦和争过常太医,一些药她也是认得的。
她对卫曦和,有时候也就只是想要压过她一头罢了,只是多年的气性。
看不得她受府内的下人喜欢,常琴玉的喜欢,就是到了宫内也是事事压了她一头,可是如今她还是独善其身,她纵然压过了她,也还是觉得自己在她面前低了一头。
这也是区别,她身边的侍女会背叛她,可卫曦和身边的宫女,却是从未有过旁的心思,即便她也曾威逼利诱过,人家却是不为所动。
怀昭仪看着鸳鸯的眸中满是失望。
鸳鸯见自己被发现了,面色大变,但还是强撑着
,道:“昭仪胡说什么呢?奴婢怎么可能会给您的药里下红花,您定然是认错了。”
怀昭仪见自己都已经说明白了,她却是还不知悔改,摇头道:“本宫原本想要给你一个机会的,可是饶了你一次,但是你如今不知悔改,本宫就不能放过你了。”
怀昭仪作势便是要喊人。
鸳鸯见她似乎是动真格的了,一个疾步跑过去捂住了怀昭仪的嘴,随即又有一个宫女进来了,见到鸳鸯正笨拙的捂着怀昭仪的嘴,冷冷一哼。
“你还真是没用,这么点儿小事都办不好。”
鸳鸯被她说的也是十分委屈,心中亦是怒火连升,方才怀昭仪字字句句说的好像她是什么忘恩负义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