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素德看着容惜音一脸懵懂无知的样子,沉着脸道:“跟我就不用装了,你母亲留给你的遗书里,都说了吧。”
容惜音睁眼说瞎话,“说什么?”
容素德看容惜音的样子不像作伪,便道:“你母亲以前给太子治过病,当时太子的情况十分凶险。”
容惜音点了点头,“您也在啊?”
“我作为太医院院首,有人要给太子诊治,理应在场。”容素德此时说这话的语气有些硬,足以见当年父女俩的关系有多僵。
“我母亲救了太子?”
“嗯,她稳住了太子的病情。”
容惜音玩味道:“我母亲的做法可是有些打你这个院首的脸,外公你当时竟然没反对。”
容素德板起脸,“我不也没反对你给平阳公主诊治吗?”
“容院首海量。”容惜音恭维了下,琢磨道,“我想问一句,太子究竟是病倒,还是被人毒倒?”
“这个问题不用我回答,你心里也有数。”容素德手背于身后,“你母亲当时说正在研制解药,可还没有结果,她就突然自尽身亡。”
容惜音又再次想起容曼琴遗书里给她附带的那张药单,这个药单目前看来可以解平阳公主的毒。
等等。
难道太子和平阳公主中的是同一种毒?
那要杀两人的凶手也是同一个?!
容惜音眉头紧皱。
容素德看着她的样子,意味深长道:“你母亲做事素来十分谨慎,她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。”
容惜音道:“照您所说,我母亲是个有事业心的女子,而从她为我做的事上看,同时还非常有母爱,这样的人,您真的认为她会自杀吗?”
“我也不相信,可尸体是我亲自看过的,曼琴确实是自杀。”容素德不愿意与容惜音过多讨论容曼琴的死,转移话题道,“你小时候就见过太子,当时你还说过长大了要嫁给他。”
“不会吧?”
“千真万确。太子执着于你,未必和这个没有关系。但我不希望你和太子走得太近,因为他活不了多久。”
容惜音想着容素德的话,觉得信息量有些大,而且她看得出来,容素德的话并没有说全,还隐瞒了部分内容。
以至于从祠堂出来已经大半个时辰,容惜音还在思索容素德所说的话。
容二鸣在旁边等得抓耳挠腮,腿抖了又抖,茶喝了一杯又一杯,终于等不了了,“音音,爷爷跟你说什么了?有什么问题
说出来,我们一起讨论。”
容三青道:“是,大家帮你一起想。”
容惜音猛地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,像是刚回过来神,“太子活不了多久!?”
容有济的一口茶喷了出去。
“不许胡言乱语!”
容一贤耿直道:“音音,就算你对太子不满意,也不能这么直白说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