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惜音将扇子展开,隔空击向主持,将主持还没有完全准备好的招式打断。
主持招式被化解,不由得后退了两步。
容惜音轻摇纸扇,开口道:“大师,你是出家之人,何必要以死相逼呢?”
“贫僧受人所托,忠人之事。”
“大师修的是禅宗,外离相为禅,内不乱未定。大师舍身世俗,岂不是有违佛门之道。”
主持摇了摇头,叹息一声,“施主说得是,但有所不知,贫僧出家前做错了事,多亏知州大人宽恕感化,得以在寺中有三十年的平静。一切皆是贫僧的罪孽,唯有死后再向佛祖赎罪了。”
主持说着,朝虚空的方向行了一个佛礼,便由重新运起掌,朝向容惜音。
容惜音道:“大师既然这么说,在下也不便客气了。”
主持使出的掌力跟他的佛家形象截然不符,杀意浓烈,霸道凶狠,端的是杀人的手法。只怕江湖多人,都不是主持的对手,但与容惜音相比,还是差了许多。容惜音为表示对主持的尊重,将扇子收起,一掌与主持对上。
砰!
四周的数目轰然倒地。
主持也飞出,盘坐在地上,猛地吐出一口血,“阿弥陀佛,施主果然年少英才,是贫僧输了。
”
容惜音手持佛礼,道:“大师见谅。”
主持点了点头,看向白从琦,“白知府,这些施主就有劳搭救了。”说完,主持忽然运起功力。
容惜音看出他是要自尽,想阻止,但已经来不及。
“大师!”
主持面色惨白,却神色平静,双手合十,“诸法分别生,还从分别灭。灭诸分别法,是法非生灭。阿弥陀佛。”
说完,主持在众人面前圆寂。
容惜音叹息,“早知如此,何必当初。”
白从琦心中百感交集,归泉寺的主持在他看来是得道高僧,却想不到,竟然也牵扯这江陵的勾当之中。
没多久,流凡带着知府的人包围了归泉寺。
在搜查之下,除了带出灾民外,还发现了一些归泉寺跟外头的往来,其中就有些粮食保管在归泉寺内。
容惜音道:“白知府,你打算怎么做?”
白从琦道:“公子放心,我白从琦还不至于如此糊涂。这些粮食,我打算发给灾民和百姓,如此一来,江陵的粮价势必就会下跌,只要粮价下跌,其它的自然也会跟着跌。”
“那就有赖白知府了。”
白从琦没有多余的犹豫,将粮食从归泉寺拉出来后,打算就地设立赈粮点进行分发。
师
爷连忙阻拦道:“知府大人,要是这么做的话,让知州大人知道了恐怕会怪罪。”
“怪罪就怪罪,本府自然会一力承担!”
“大人,您走到今日不容易,擅自赈粮,这事轻则革职,重则获罪,请知府大人三思啊。”
“不必说了,本府已经决定。”
白从琦下定决心,亲自部署了赈粮点,没多久,江陵府的百姓就排着长队过来取粮。
容惜音带着流凡等人走在街上,听到的都是百姓互相通知取粮的消息,而最大的米商铺子面前,本来买粮的人也都纷纷离开。
“怎么回事?”米铺掌柜不解。
“知府赈粮!老爷,知府怎么这样做,那咱这粮食怎么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