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将军对太子的威胁不以为意,只当他是虚张声势,他背后有穆王和苏国丈撑腰,又在荆州经营多年,自然不认为能有任何人动得了他。
丁知州却是个知道死的,他靠的是敏锐的反应在官场坐稳至今,跟雷将军截然不同。
丁知州跪下道:“太子息怒,下官不知道太子前来,有失远迎。不知太子驾临荆州有何指示?”
雷将军出声道:“指示?笑话。丁知州,别忘了你来之前,穆王是怎么嘱咐的。”
丁知州面露犹豫。
雷将军继续道:“这里是荆州,就算是太子又怎么样,除了穆王,谁都别想动荆州一丝一毫!”
雷将军说得掷地有声,毫无惧意。
丁知州琢磨着雷将军的话,也觉得有道理,这太子即便查出了什么,也不能将他们怎么样,滥杀朝廷官员的罪责,就算是太子也扛不起。况且自己是穆王的人,就算是在太子面前认了罪,最后也不会有好下场。
不如忠于穆王,只要咬死了不承认,又有雷将军在前面遮挡,太子就算想做什么也得掂量掂量。
丁知州心里有了底气,站起来,挺直腰背道:“不错,雷将军说得有理。太子,这荆州之事下臣自然会禀明穆王和皇上,太子冒然插手,若是这荆州出现任何乱子,太子恐
怕承担不起。”
阮钰竹眼见态度前后如此变化,气愤道:“你心里分明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,居然还敢如此对太子不敬,实在是太可恶了!”
“你是谁?”丁知州嘲讽,道:“哦,想起来了,你就是那个拿着太子的手令当圣旨的书生。别怪老夫没警告你,这里不是你说话的地方,若是你再敢胡言乱语,小心断送前程和脑袋。”
“你……”
白从琦道:“丁知州,雷将军,你们当真要执迷不悟?”
丁知州好笑道:“本官是朝廷钦点的官员,白知府,我看执迷不悟的是你。荆州之地,有雷将军在,太子就不用挂心了。”
轩辕绝道:“难怪荆州如此乌烟瘴气,原来是有你们这些宵小之辈。”
雷将军冷哼道:“太子想怎么说都行,今日我还有军务在身,就不奉陪了!”
丁知州也是道:“本官也还有事务要处理,告辞。”
丁知州跟在雷将军身后就走,自觉做了最对的选择,差点被空有架子的太子蒙骗。
可两人走到门口,知府衙门的衙役还有流凡却将他们拦下来。雷将军看了流凡一眼,冷笑一声,不屑地下令,让外面的收兵进来。
“我看今日谁敢阻拦本将军!”
雷将军的副手当即带着兵冲进来,将知府衙役的兵器
全部卸掉,一副已经掌管了衙门的样子。
雷将军哈哈大笑,“太子,就是太子又如何!”
丁知州也是洋洋得意。
白从琦和阮钰竹立刻都护在轩辕绝面前,可轩辕绝却没有丝毫的惧色,只是脸上的寒意更深。
只听他淡淡道:“来人。”
霎时,外面传来兵马涌动的声音,雷将军脸色一变,走到门口,只见四周忽然出现了比他的兵马还要多出一倍的人马来,那些人手持冷箭对准一众荆州士兵。那副手眼见不对想要出去看情况,可随即,流凡的剑已经落在了他的脖子上。
雷将军眼看局势颠倒,当即就想要孤身冲出府衙,就在这时,一道女子的身影拦住了他,正是夕雪。
“站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