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时辰。
暖秋和淑玲回来,手里捧着燕窝。
陆云瑶服用完,就乖乖躺下,不发一语,更撂了帘子。
暖秋不解——小姐睡觉从来不撂帘子,说是撂下帘子有种睡在棺材里的感觉,憋闷喘不过气,但今日为什么却撂下了?
暖秋和淑玲虽然搞不懂,但还是回各自的床,睡了去。
陆云瑶为何撂下床帐帘子?因为她不想睡了,也不敢睡,好像一闭眼就能看见垂死的楚王一般,她宁可不睡,也不想看。
翌日。
陆云瑶入了宫,先去了坤宁宫回话——无论事情怎样,得给宫里人交代。
陆云瑶便谎称马匹坠崖之前她便跳了马,只是跳马后昏迷了,醒来时已是黎明,也未发现前来寻找之人,便自己回了京城。
皇后又询问了几句,便是赏了一些东西让其压惊。
回完皇后的话,陆云瑶和陆云佩去了花园。
距离麒麟宫不远的一处花园,姐妹二人找了一凉亭坐下,陆云佩的心腹宫女在旁边守着,确保无人能靠近。
没了人,陆云佩这才红着眼圈道,“妹妹对不起,是姐姐害了你。”
一夜未睡、黑着眼圈的陆云瑶失笑,“姐姐你说什么呢?不就
参加狩猎活动碰见疯马吗?遇见意外不是很正常?喝水还有可能被呛呢何况是骑马?”
陆云佩苦笑,“昨夜,我一夜未睡。”
捧着茶碗的陆云瑶缩了缩脖子——咋?你也做噩梦了?
“实际上昌乐郡主与三公主的关系并不好,或者说三公主也没有几个关系好的闺蜜朋友,”陆云佩道,“昌乐郡主为什么会突然邀请三公主?三公主为什么突然邀请太子妃?太子妃为什么又非拉着我去?我原本就心有怀疑,经过整整一夜的思考,我终于搞明白了。原来三公主的目标是你。”
陆云瑶惊,赶忙撂下茶碗,“你……你别瞎想。”
在陆云瑶的眼中,陆云佩是个傻白甜,真正傻白甜的那种。
按照道理,她是很讨厌这种傻白甜,但放在陆云佩身上,她却莫名不讨厌,也许是物以稀为贵,身旁勾心斗角的人多了,倒是将这傻白甜突显得难能可贵。
所以,陆云瑶不想污染陆云佩,她希望陆云佩一直傻白甜地幸福下去。
然而,事与愿违。
陆云佩低着头,苦笑着缓缓摇了摇,“我虽不算聪明,但有些还是能看懂的。太子妃说她心情憋闷?但我之前没
发现她憋闷。还有她突然用耳坠当引子,为三公主铺路,逼着你骑马……当时这一幕便突兀得很,只怪我当时没发现,没保下你。”
陆云瑶定定看着陆云佩,随后哈哈笑了。
“妹妹,你笑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