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秋满嘴是血,连惨叫都发不出声音来。
赫连玺把她的舌头甩在地上,抓起她腰间的帕子揉成团塞进她的嘴里。
怕的顷刻之间就被鲜血侵透,明秋痛的脸色惨白,呜呜的犹如困兽。
我反转着手中精致的盒子,问着赫连玺:“你猜这里有什么?”
赫连玺不客气的抽了我的帕子,擦手指上沾染的鲜血:“你心里不是已经知道了吗?又何必问我?”
我把手中的盒子一递:“那里面的东西你用得着,倪寒念需要好好哄着。”
赫连玺脸色沉如冰,伸手就要拍我手中的盒子,幸亏我躲闪及时,才没让他拍掉:“你可以把这个盒子给太后,让太后知道,她身边已经被赫连决的人包围了。”
我浅浅笑开:“你说的有道理,不过现在把这东西拿给太后,太后会觉得我太能干了,忌惮于我。”
赫连玺凝视着我的笑容,突然间不语了。
我看了一眼明秋,已经快趋向于死亡,双眼瞪得跟铜铃似的,死都不会瞑目。
我没有把东西给太后,把东西带回了我的房间,打开一看,饶是想到是赫连决随身之物,没想到是我送给他的红袖荷包。
荷包里是一块小小的暖玉,把这个荷包握在手上,时
间久了,就像是一个小暖炉一样。
我曾经倾尽全力,把一切好的都给他,却没想到他可以拿我给他的所有的东西,去哄骗别的女子。
赫连决把我弄死了,还在践踏我,践踏我一颗心,践踏我所有的一切,让我找不到任何一丝他原来的好。
痛恨欲绝的把荷包拆开,把里面的小小暖玉拿出来,摔在了地上,使劲的踩着。
暖玉太小,摔不烂,踩不烂,最后我捡了起来,自嘲的冷笑了一声,紧紧的把玉拽在手中。
赫连玺进房间来,见我身上没上药,要给我上药,我一把推开他,把他推离出我的房间,把对赫连决的恨转嫁到他身上:“去找倪寒念,别在这里碍我的眼。”
“你受伤了?”赫连玺手扣在门上不走:“伤口已经粘在衣裳上,现在不处理,等一下处理,就是剥皮拆骨的疼啊。”
伤口粘在衣裳上,粘牢了,再扒开,可不就是剥皮拆骨的疼。
“你不走,我走。”
我直接去跟太后说了,去太医院拿药,我身上的伤,太后挥了挥手,就让我去了。
离开了坤宁宫,一个眼生的小太监做贼似的跑过来,带给了我一个纸条,而后飞快的跑了。
我打开纸条一看,上面写了三个
字,挽心阁。
我随即把纸条塞进嘴里,吞咽下去。
抬脚往西皇宫的挽心阁走去,小半个时辰过后,我站在挽心阁门口。
不属于皇宫的建筑,因太后生辰被人忽略,门上都落的灰尘,有几天没有打扫了。
“你真像一只无家可归的狗,还是被人打断腿的那种。”祈惊觉从门前的柱子后移出来,满脸的嫌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