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驾！”车夫眸色微闪，轻喝一声，马车载着顾清和顾皎皎向城外驶去，只留下两行痕迹清晰的车辙印。

车里。

顾皎皎靠在马车上，总算松了一口气。

不管怎么说，只要能逃出来，后面的事情都总有解决的办法。

可顾清的神情却一直都很紧绷，眼里也没什么精神。

顾皎皎察觉有些不对，拉了拉他的胳膊，问道：“爹，你怎么了？你今天好像不太对。”

顾清终于将眼中的光一点点聚集起来。

他叹了口气，轻轻拍了拍顾皎皎搭在他胳膊上的手，道：“皎皎啊，爹知道，你带着

爹总是处处受限，要不是因为我，你也不至于总是陷入这种境地。”

顾皎皎听着眉头微皱，“爹，你说什么呢，不是这样……”

“你听爹说，”顾皎皎刚开口就顾清被打断，“从前，爹对你是有些亏欠的，爹也不想再这么拖累你，你如今长大了，聪明果决又有能力，一个人总比带着我这个累赘好。”

顾皎皎抓住他的手紧了紧，脸上有些焦急，“爹……”

她怎么也没料到顾清会这么想，想说些什么，可是顾清现在却像是完全听不进去，只一味地和她说话。

“爹也知道，你与你姐

姐……一向不合，她的性子，也是我养出来的，爹知道你不喜欢她，家里出事的那段时间，她一定对你做了很多，很不好很过分的事吧？”

顾清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，苍老了不少的脸上又是担忧又是悔恨：“可是不管怎么说，她都是我的女儿，皎皎……爹希望你能原谅爹，爹实在是……放心不下盼盼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