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清月,我们去殿下的庆云殿。”安如言还是决定去问楚邢楼,关于昨夜的事。
她爹说了,不懂的事情一定要弄明白,她从小就养成这好习惯,不懂的事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。
安将军这锅背的着实冤枉,本来其意是让安如言对于书中不懂的地方,一定要弄明白,结果没料想到,反而成为安如言去问楚邢楼的勇气。
庆云殿门前一如既往地守着两个小厮,平常守在门口的管家,今日倒是不在:“参见太子妃,太子妃万安。”
“起来吧。”安如言并不习惯每次都是这么大张旗鼓的行礼,整齐划一的问候:“殿下可在殿中,还是殿下已经去了书房?”
门口的小厮摇头,拱手回答道:“回太子妃的话,殿下今日一早就动身前往临县,处理灾情。”
安如言一愣:“不是说今日午时离开吗?怎么这么突然便动身了?可是急召?”
小厮摇头:“娘娘恕罪,奴才不知。”
“无妨,你们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,怎么做到事事明了。既然殿下去了灾区,那本妃……本妃便回去了。”安如言的嗓音柔柔,却略微带了一丝沙哑。
小厮怎么会知道,自家太子殿下是因为夜里辗转反侧,合上眸子脑海里就会浮现一张带着潮红的脸,还有柔若无骨的身子,最终失眠了……
所以第二日,才精神亢奋的拖着不怎么清醒的宋睿,去了临县。
安如言算是最后一个知道,楚邢楼早已动身前往临县的人了,心里有些空荡荡的,十分失落……
而楚刑逸自从那要被黑衣人刺杀后,就派了人手想要去监视楚邢楼的一举一动。
结果楚邢楼戒备森严,他只能退而求其次,命人在东宫
门口看着楚邢楼的出入地点。
“哦?这么早过去了?”
楚刑逸坐在软垫儿上,慵懒的靠在一边的软枕,手中晃动着一杯煨热的清酒:“可是得了父皇的急召?”
“并未看见圣上身边的人过来,想来是因为太子殿下想赶紧过去。”守在东宫门口的暗卫,拱手回答道。
楚刑逸微微上扬的桃花眼眯起,露出一个极为张扬的笑容,使他本就阴柔的脸上,带了一丝魅惑和神秘:“萧楠。”
“属下在。”萧楠往前一步,拱手道:“主子可有事吩咐下来?”
“先前本王王府有人夜袭,想偷盗本王藏宝图,幸而射箭刺伤那人的肩膀。其身形如皇兄。若非他东宫戒备森严,本王定要看看他的身上,究竟有没有被刺中的那一箭!”
楚刑逸轻描淡写,但是不难听出来,他语气中透露着浓烈的不甘和恨意。
他可从小和楚邢楼水火不容,势不两立啊!楚邢楼一日不废不死,他便一日与楚邢楼纠缠不休。
“这次,本王打算给皇兄送个大礼。毕竟上次本王贸然去东宫抓拿人,惹得皇兄不快,现下送送人,也算是赔礼谢罪了。”
楚刑逸拿着酒杯,仰头一饮而尽,旁边的小丫鬟很是机灵的又替他倒上一杯。
萧楠不由好笑,这怎么能是赔礼谢罪,依他来看,楚邢逸这是结梁子,搞事情的节奏。
“请王爷吩咐。”萧楠心里虽然感叹,但是面上还是尽职尽责。
他们这些暗卫是楚刑逸一手培养出来的,自然是要效劳于自己的主子。
“现在给本王找几个信得过的,功夫高的人暗中跟着我的好皇兄去临县,就算他在京城在只手遮天,戒备森严,但是只要出了这皇城,还不是
总有疏忽的时候?”楚刑逸笑的妖娆,让他的几个幕僚不禁暗自低下头。
萧楠经常替楚刑逸做这种事情,自然随心应手,“属下遵命,属下这就选出几个人,混进去太子暂居的驿站。”
“谁说要混进他的驿站了?”楚刑逸放下手中的酒杯,抬起眼帘看了一眼萧楠:“萧楠,楚邢楼做事向来滴水不漏,一般人很难找到蛛丝马迹,但此次,他要去的地方可是灾区啊,水灾严重,百姓困难。”
萧楠也是个机灵的,一点就通,“殿下这是想……找人假扮灾民?而后煽风点火么?”
不然也不会坐到楚刑逸身边暗卫头子的位置,让楚刑逸那般放心的把事情交给他。
楚刑逸赞同点头,把玩起了手中的酒杯来:“行了,既然都知道该怎么做了,你们都退下吧。本王乏了,要休息。”
“属下告退。”萧楠等人拱手行礼后,微微俯着身子,退出了房门。
楚邢逸的眸底慢慢的浮现一层冷意和杀意。
呵。
楚邢楼,等死吧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