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安如言从没有受过如此屈辱!
她竟然顶着一张猪脸过了一晚上!!
……
楚邢楼总觉得安如言最近有些奇怪,在她一个人独处的时候,总是一副沉闷苍凉。一改往日的活泼,安静如她,他甚至总有一种感觉,他马上要失去她了一般。
那种患得患失的错觉,让一向运筹帷幄的楚邢楼感到烦躁和不安。
只是安如言这两天来,像是要倾尽一生的温柔去对待他,这些时日总想些奇奇怪怪的想法,或是出门游玩,或是他在花园中作画她在旁抚琴,亦或是亲自下厨,做些令他一生难忘的吃食。
安如言的一颦一笑,古灵精怪让楚邢楼欲罢不能,可患得患失用萦绕在他的心间。
今日回去赶了个早,楚邢逸的证据已经基本整理出来,条条框框罗列清楚。
楚邢楼心情大好,大手一挥直接放了宋睿和刘延遇一天假。
劳累多日肯定吃不消,楚邢楼让他们明日先修整一番。证据已经备好,所有的血雨腥风或许都应该等待一个契机来暴发。
将证据方到书房的密室后,楚邢楼才阔步往琉璃殿走去。
“小姐!”还未进殿中,楚邢楼便听见清月颤抖带着害怕的声音,而后便是什么东西摔碎在地上。
“娘娘……您怎么了!”嬷嬷一向稳重,今日听着也甚是颤抖慌乱。
楚邢楼皱眉,压抑住心中的
担忧快步进了安如言的寝殿。映入眼帘的是安如言一身素色的长裙,半垂的长发,还有苍白的唇角此时正低落着黑血,那张精致不施粉黛的脸颊苍白的如同身上的白裙。
仔细瞧着才发觉,那裙子上的暗色的斑点并非是衣服的颜色,而是安如言口中源源不断涌上来的血。
楚邢楼眸子略带猩红,隐含着化不开的心疼。
他快步上前将安如言打横抱起来,轻轻的把她放在榻上:“太子妃怎么回事?”
楚邢楼又不傻,再说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来安如言的异样,这毒越来越严重,想来她之前几天肯定发作过,只是她都隐瞒的很好!
楚邢楼眸子带着危险看向清月一行下人,他需要一个解释,还有一个隐瞒他的理由!
“没,我很好……”安如言拉住楚邢楼的袖口,由于急着说话剧烈的咳嗽起来,白皙的脸带着些红润和小小的晶莹汗珠。
最让楚邢楼着急的是安如言的隐瞒,楚邢楼眸子带着沉痛:“到这个时候了你还给本宫隐瞒!你们几个,若是不实话实说,本宫现在就把你们丢进暗卫营!”
“扑咚。”几个丫鬟嬷嬷跪了下去:“娘娘她最近开始便毒发了,先是腹如刀绞,紧接着便开始吐血。这两日一次比一次严重。娘娘不愿让殿下担心……”
楚邢楼肃杀的眉眼终于缓和下来,所有的
气愤和责备最终都以爱为名烟消云散。
他坐到安如言面前:“去把太子妃的药端过来,日后太子妃有任何不适都必须立刻汇报给本宫,如有隐瞒休怪本宫无情!行了,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,你们都出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丫鬟们如同得到了特赦令一般忙不迭的跑出去。
安如言咬唇,看到楚邢楼黑如墨的脸庞鼻头有些发酸:“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。我每天喝药你已经尽了应尽的责任,我不想再让你在我的事上分心……”
楚邢楼抬手覆盖在安如言的脸上,藏下眸中的沉痛换上柔和。
他的额轻抵着安如言的额头,略带挫败的说道:“这件事怎么说也是因本宫而起,更何况你我夫妻本就是一体,你隐瞒病情本宫远比你心疼的多。小七……我虽是个男人,却也希望你给我同等的安全感。”
楚邢楼一向沉默寡言,只是在安如言的事情上总是变得罗里吧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