泗溪城。
白家。
“你再说一遍!”白夫人捏着茶杯,几乎要将茶杯捏碎:“白质那个逆子在哪里?”
“现在不知道了,不过之前,听说藏在京城的一座宅子里,那座宅子……是军侯府的!”
“军侯府?君家……”白夫人眼神一沉,茶杯终于承受不住怒火,“啪”的一声被捏的粉碎:“君夙折不会管这些闲事,君家能惹事的,只有那位小夫人顾飒!她不过是过来了一次泗溪城,怎么就和白质认识了?而且还帮他躲起来?”
“这个……属下不知!”
“不知道就去查!”
“是!”
“……等一下!”白夫人突然唤住转身要走的手下,阴沉沉的一笑:“把逆子在君家的消息散出去,人为财死鸟为食亡,江湖上总有些不怕死,又贪财的穷鬼!顾飒……你想搅动我白家的水,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!”
……
午后。
君夙折洗了手,刚在桌边坐下,还没拿筷子呢,就听到了衣袂之声。
“师兄,什么情况?这大白天的你都飞檐走壁,不走正门了?”
“还不错嘛,隔着好几栋屋子,就能听出我的声音,”魏辽旋身落下,拍了拍身上。
溅起的灰尘惹得君夙折一阵嫌弃:“不是,你这是扫马路才回来吗?这么多灰……再说了,你看不到这里正在吃饭吗?有灰不能去别的地方拍?”
“这都是你家的灰?肥水不流外人田,自然是还给你了!”
“胡说,我家哪来这么多灰?”
“你家屋顶上都落满灰了,一走一个深脚印,我这是功夫好的,沾的灰少,那些不长眼又贪财的,怕是要落个一嘴泥了,咦……那是你家的卤鸭吗?你怎么不早说?我就好你家这口卤味,又麻又辣,过瘾!”
魏辽也不废话了,满身灰尘就要坐下。
君夙折一个掌风将石凳推开,魏辽及时一个马步稳扎,这才没有一屁股摔到地上。
“君夙折,你什么意思?吃你个鸭脖都不许了吗?”
“不是不许,把你身上的灰洗洗!”
“我滚的是你家屋檐……”
“洗洗,等一会让厨子把剩下的卤鸭都给你打包带走!”
君夙折才不怕师兄生气呢,精准拿捏住了他的命门。
果然,魏辽脸上的表情阴转晴,瞬间笑嘻嘻:“这还差不多!算你有良心!”
等他回来,石大路已经将打包好的食盒送过来了。
魏辽也不客气,坐下就开始啃鸭头:“你媳妇,我家弟妹呢?”
“人家现在是有正经工作的人,厨娘……每天都要去学院走一个过场,晚上才回来,我们都见不到她,你还想见?”
“我倒是不想见,怕是那些人想见,你让她小心点!”
“……”
君夙折的手明显一顿。
但随后,又继续吃东西:“她这是又惹上谁了?”
“你不知道?”魏辽惊讶的看着他。
难得啊!
这个家伙竟然有不知道自己婆娘事情的时候。
魏辽随即笑成了一朵花:“师弟,想知道吗?我可以告诉你的呀!”
“说吧,什么条件?”
“把你家厨子借我几天,就做卤鸭的这个!”
“可以啊,就是他的价钱比较贵,你付得起就行!”
“没问题!”魏辽高兴的一拍大腿:“你师哥我现在也是有点老婆本的,请个厨子而已,没问题!”
君夙折依旧低头吃东西:“那就说吧!”
“泗溪白家!”
“……泗溪,白家?”君夙折倏然抬头:“白质的事?”
魏辽点点头:“我的人刚接到消息,说是暗市那边的人头榜第一就是白质!”
“多少价位?”
“一千两,黄金!”
“……”
君夙折不说话了。
他知道这个人头榜的榜一有多厉害!
那就是个移动小金库。
“而且,暗市那边已经有人洒出了消息,说是人在你们君家,你们军侯府最近小心点!”魏辽啃着鸭头,说话都含糊不清。
“能取消吗?”
“取消?谁去取消?”魏辽遽然抬头,若有所思的看着君夙折:“你是认真的?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