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好。”她轻轻摇头,往他身上偎了偎,小声说:“殿下累吗?”
帝琰眼角轻抽,眸子里一抹嫉妒的光匆匆溜过,酸酸地说:“三哥,要不要这样肉麻?”
随行的大臣们一阵阵地低笑,有会识眼色的开始打着哈哈拍马屁。
“殿下对十九夫人的宠爱之情,真是世间罕见。”
“殿下长情,乃真心真性。”
“殿下有一颗赤子之心,至诚至真。”
帝琰啧了两声,眉头微皱,缓缓扫过众人,嘲讽道:“诸位大人,这些日子眼睛是被菩萨开了光了吗?以前怎么不见你们围在我三哥身边大放溢美之词?”
“啊哈哈……琰王真会开玩笑。”
一阵讪笑之后,众人左顾而言他,把这尖锐的问话给混了过去。
御凤澜只当听不到,俯在帝夜天耳边小声说舒芙苓刚才找过她。帝夜天一手轻揽在她的腰上,脑袋低下,侧耳细听,满眸柔软。
二人压
根没把那些人的反应放在眼里,仿佛满天下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存在。
正一派和气之时,又有一群人打东边的方向快步过来。
御凤澜定晴看,薄念倾一身紫衣,阔步走近。二人视线遇上时,薄念倾的眼神微微有些发怔,然后飞快地看向帝夜天揽在她腰上的手。
“倾郡王。”众人抱拳问好。
“太子殿下,琰王,各位大人。”薄念倾收回视线,谦逊地一一抱拳回礼。
他一向如此,谦逊有加,温文尔雅。
“倾郡王灭蝗灾的办法,真是神奇。”有人挽起袖子,向他竖大拇指,大赞道:“玥王一筹莫展的事,倾郡王一个锦囊妙计,就将蝗灾控制住了。”
“对啊,难怪皇上如此器重倾郡王。”
“倾郡王年轻有为。”
还年轻个屁,也近三十了。
御凤澜感觉耳朵都要被这些人的马屁话给胀破了,这些人除了拍马屁,能干点别的事吗?
但是在这官场之中,只能如此。
君子易交,小人难防。
想当个长长久久的清官好官,不是那么容易的事。
“三哥不是正在选人陪侍几位使臣吗,几位大人能言擅辩,不如,就在这里面选两个吧。”帝琰盯着那些人,阴阳怪气地说道。
场面一阵尴尬,随即没人再敢随意出声。
此次来的涅罗世子十分难缠,做他的陪侍大臣不是好差事,定会吃力不讨好。他们一群人聚在这里,正是为此事,要去帝崇忱那里商量人选。
帝琰一声冷笑,嘲讽道:“能耐。”
“老三!”帝夜天制止住了他,拉了拉御凤澜的手,低声说:“办完差在宫门口等我。”
“但我要去办小主子们大礼时的行头,要去司衣局。”御凤澜摇摇头,小声说:“今日我自个儿回去。”
“来人,给夫人备顶小轿。”帝夜天眉头微拧,转头看向
跟在身后的小太监,冷冷地说道:“再敢怠慢,小心你的腿。”
几名原本弓着腰守在一边的小太监抬眼一瞧,帝夜天冷眉冷脸,双瞳寒凉,让人望而生畏,双腿一软就跪了下去,连声称:“不敢,现在就去。”
“别吓着他,他们也是跑腿的。”御凤澜抿唇一笑,小声说道。
“在这里坐着等。”帝夜天拉着她到了阴冷处,扶她坐在路边一块青石上,小声说:“别晒着了。”
“咦……让人看着笑话。”御凤澜抬着小脸,手在他的袍子上轻轻抚了抚,娇声说:“你快去吧,别管我了。”
“走了。”帝夜天这才转身,带着众人阔步往前。
薄念倾走在最后,从她身边经过时,脚步顿了顿,欲言又止。
“郡王还不快走,太子他们在等你。”御凤澜细白的食指往前挥了挥,笑吟吟地说道。
薄念倾唇角微垂,苦涩一笑,大步往前。
御凤澜很知趣,没问他们去哪里,而且看这方向就能猜出几分他们此行的目的。往这边走,只有一处是男人们可以进出,那就是知星馆。
那是看星卜卦的地方。
帝崇忱这人很信命,当年大和尚一句皇后郝欣虞是凤命,她稳坐后宫,便可保江山不倒,硬是把毫无背景的郝欣虞扶上后位。
知星馆里养着六位风水师,每天都观测星辰,给他卜算王国命运。
所以,他们是去那里见帝崇忱的。她活动了一下肩膀,打发身边的小宫婢去给自己找水来喝,人往后面一仰,靠着大树休息。
她靠的是一株有千年岁数的银杏树,她小时候每次从这里路过,都会抱抱这棵大树,念叨几句:树精树精,给我灵气……
那时候,真幼稚啊……
她抿唇笑了笑,反过手,在树皮上轻轻地抚了几下,在心里默念:树精树精,请赐我平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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