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她落到这般田地叛变者,今日却救了她。
这熟悉的皮囊下,却是陌生的味道。
薄念倾带她到了一条不起眼的小巷子,进了一栋不起眼的小院落。
京城大,街巷错踪复杂,往这样的小巷子里一躲,就算是官兵来搜,也得搜上好一阵子。
而且听到动静,也很容易逃走。
薄念倾推开了院门,把她放到了一张小榻上。
拿出火折子,点亮了桌上的油灯。
御凤澜只用了一眨眼的工夫,就认出了这里是什么地方!
当年她偷偷出宫,和他一起来看被驱逐出宫的一名可怜的嬷嬷。
那位嬷嬷老了,得罪了她的母亲,虽然经她苦苦哀求,保住了命,但出宫之后没有谋生之力,差点饿死。
那时的御凤澜,心肠软得就像一枚娇柔的梨花瓣,随时能渗出清甜的梨花汁,解救身边干涸的可怜人。
现在这里四处挂着她熟悉的东西,她曾用过的琴,她穿过的衣服,她用过的狼豪,她看过的书,还有她喜欢的一只小木马。
她站在小屋正中,缓缓环视四周。
“你先换上衣服。”薄念倾打进一盆水,小声说:“只有冷的,你先擦擦手脸,我去烧水
。”
“为什么把我藏在这里,我要回夜王府。”她转过头,冷着小脸说道。
这些回忆于她来说,并不快乐,反而是一种伤害。
“现在不能回去,皇上发怒,要杀了当晚所有在场的人。”薄念倾眉头微皱,小声说道。
御凤澜的脸色更加难看,还有珂离沧,他怎么会中途不见了?薄念倾去的时候,有没有遇上珂离沧?
“怎么了?”见她不动,薄念倾轻轻地碰了碰她的手臂。
御凤澜收回思绪,开始洗手脸。
“我去烧水,给你做点吃的。”薄念倾从柜子里拿了套她以前的衣服,轻轻地放到她身边的椅子上,大步出去。
御凤澜转头看了他一眼,心情复杂。
帝崇忱是绝对不会放过她了,帝夜天若想和她在一起,只怕会和帝崇忱起极大的冲突,还有可能丢了他刚刚得到的太子之位。
那,他会甘心这样吗?
换上了以前的衣裳,已经小太多了,尤其是心口处,勒得很紧,有些透不过气来。
厨房里亮起了一盏油灯,她站在窗口往那边张望了一眼。薄念倾正站在灶台前忙碌,高大的身子微弯着,用力地揉面团。
他这里居然备着所
有的平常要用的东西,是不是常来?御凤澜收回视线,在小屋子里四处翻看。
书还是她以前常捧在手里的那几本,上面有她娟秀幼稚的评语。
她还找到了一只首饰匣子,里面是薄念倾以前送她的几对琉璃耳坠子。
“简单吃一点吧。”薄念倾端着一碗面片进来了,见她正对着耳坠子发呆,眼中光亮一闪,随即小声说道:“过来坐下。”
“帝夜天什么时候能回来?”她转过头,看着薄念倾问道。
薄念倾把面碗放下,沉默了一会儿,小声说:“说心里话,我是不想让你再见他了,最好他永远不会知道你在哪里。”
御凤澜拧拧眉,退了两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