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光清冷地照在他的脸上,眼睛里两汪热泪,好久之后,他从齿缝里迸出二字:羞耻!
百姓的屋子平
了,富商和官员的大宅被占了,金银财宝洗劫一空。
平常穿金戴银的富人和奴仆的尸体堆在一起,被丢进了柴火堆里。
红甲军占领了所有可以占领的地方,开始狂欢。
烈酒,美食,抢来的美人!他们比胡疆铁蹄更残忍,更可怕。
那些烈马立于夜色里,大口嚼着放着鲜花和草药的草料,补充体力。
它们的皮毛上染满了血迹,铁掌上还残留着碎骨。
在这里,它们不是纯良的天使,是帮着北唐军酿造血海的恶魔。
北唐诏坐在高椅上,兴奋地听手下禀报战果。
薄念倾坐在右侧,正在慢吞吞地吃饭。
那些被俘的将士被押上来,都只剩半条命了,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。
“杀了他们。”北唐诏挑了挑眉,轻描淡写地说道:“把头悬到城门上去。”
刀起刀落,血光飞溅。
“帝琰来了。”突然,外面传来了几声高呼。
“谁?”北唐诏拧了拧眉,往外看去。
只见一身沐血的帝琰拎着一把剑,慢步走进了视线。
“帝家的老四。”薄念倾抬了抬眼皮子,淡漠地说道。
“哦,帝琰……呵呵,这个人也是个废物,每场仗都输。”北唐诏笑了,坐直腰,傲然地看向大门处。
帝琰走进来了,他一路厮杀进来,又两天粒米未进,体力已经不支。
“你们说了,一名皇族,换一千百姓性命,赶紧放人吧。”他在厅中站定,愤怒地看着北唐诏。
“四王爷。”北唐诏不慌不忙地端起了酒杯,品了几口酒,笑着说:“久仰大名,只是一见,还是觉得你比传闻中的更加窝囊无用。”
帝琰来之前就做好了一切准备,迎接这些人的肆意凌辱,他抿紧唇,咬紧牙关,死死盯着薄念倾。
这个小人!
“四王
爷,既然来了,喝一杯吧。”北唐诏拿过一只碗,满满地倒了一碗酒,亲手端起来,走到了他的面前。
帝琰哼了一声,正要接时,北唐诏突然又收了回去,低头,冲里面吐了一口痰,再递给他。
帝琰怒目圆瞪,怒斥道:“士可杀,不可辱,北唐诏,你自己说出的话,我来了,放人!”
“你喝了这碗酒,我马上放。你别忘了,这里是我说了算。想不想让他们走,就看你的表现了,你跪下去,喝掉这碗酒,我马上放。”北唐诏哈哈大笑,朝侍卫使了个眼色。
几名侍卫围过来,摁他跪下,把酒碗往他的嘴边凑。
“北唐诏!”帝琰怎么肯喝这碗污脏的酒?他挣扎着,用力仰着脖子,不肯低头。
“给我灌!”北唐诏兴奋地大叫。
侍卫们更加用力地摁他。
“扑……”突然从暗处飞来一只暗钉,打落了侍卫手里的碗,哗啦一声,酒水洒了一地。
北唐诏一怔,飞快地看向暗器击来的方向。
侍卫们涌过去,那里却一个人也没有。
“快搜,他肯定有帮手。”北唐诏大吼道。
他其实非常紧张,害怕帝夜天会突然过来。
帝夜天太可怕了,他一回来,就力挽狂澜,打得两国铁骑步步后退。
“来捉我啊。”清脆的笑声传了进来。
是个女人!
北唐诏愣了一下,居然是个女人!
侍卫们互相看了看,顺着声音猛追。
“把他捆起来,挂到城门上去。”北唐诏扭头,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帝琰。
侍卫们涌上前来,把帝琰捆了个结实,拖出大厅。
“北唐诏,你这小人,放人!”帝琰怒骂道。
“赶紧拖走,扫兴。”北唐诏没了折磨他的兴致,越来越紧张,不时盯着外面看,是否有帝夜天突然出现的身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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