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见他也行?”归寒邪眼睛一亮。
“不行。”御凤澜摇头。
“小骗子……”归寒邪一骨碌爬起来,手指往她的脸上戳过来,毕竟是看不到。
全凭听声音辩方向。
御凤澜也没想到他会戳她的脸,正好转过头,这一手指正好点到了她的朱唇上面。
他的呼吸紧了紧,随即手指在她的唇上轻轻地抚挲了几下。
“哎……”御凤澜拉下了他的手指,啐道:“你的手哪里都碰过了,还碰我的嘴。”
“对啊,还撕过脚皮呢。”归寒邪嘴角一扬,坏坏地笑了。
“呸……”御凤澜把剩下的烤羊腿吃光,转头看牢房外面。
那些人把牢房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,滴水不漏,无数只眼睛一直只着他们二人。
“快到时辰了吧。”她看了看天上的星星,小声说道。
归寒邪挑了挑眉,嘟囔道:“我宁可和你一起在这里坐牢坐一辈子。”
御凤澜没和他斗嘴了,扶着牢门站起来,慢步走到木栏边,朝外面看着。
此时又有一行人被推过来了,这是上回大妃为了迷惑柳妃,让人捉走的申晋一行人。
并没有为难他们,一直关在大营这里。
“主子?”申晋看到归寒邪,顿时一喜,“主子您怎么样?”
“好得很。”归寒邪嘴角撇了撇,嘲笑道:“申晋,你这孙子成天被捉来捉去的?有没有本事啊?”
申晋脸上的笑容凝固了。
“好了,歇会儿吧。”御凤澜掩了掩嘴,朝申晋笑了笑。
“可是……他……归……”
申晋从归寒邪唇角招牌式的笑容上认出了他,长吐了一口气,坐到了一边。
和归寒邪斗嘴,只会被他嘲讽得无地自容,还是闭嘴的好。
“龟孙子。”归寒邪又骂了句,抖动手上的铁链,也不知道到底是在骂谁。
申晋掀了掀眼皮子,不理他。
外面有些吵,不少人转头看向了大帐的方向
。
柳妃给大汗沏了碗热奶茶,笑着说:“大汗英明,这回有了这样重的筹码,执掌天下,指日可待。”
大汗捋了捋须,得意地笑了笑。
柳妃赶紧给他福身行礼,娇媚地说道:“恭贺大汗,贺喜大汗。”
大汗的嘴都咧到耳根后面了。
此时突然有侍卫快步进来,附到大汗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,他的脸色变了变,狐疑地看了一眼柳妃。
柳妃连忙问道:“出什么事了?”
“没事。”大汗拧了拧眉,抬步往前走。
但没几步,腹中突然绞痛,他捂着肚子痛呼几声,跌跌撞撞地栽了几步,跌坐在了地上。
“大汗,您怎么了。”柳妃赶紧过去扶住他。
“我肚子痛……”大汗脸色苍白,大声呼痛。
“传太医。”侍卫赶紧跑了出去。
没一会儿,峥嵘郡主和太医一前一后跑过来了。
“大汗……您中毒了……”太医给他把了脉,脸色大变,扑通一声跪到他的面前。
“什么?”大汗眼睛一瞪,脸色极为难看。
“一定是帝夜天他们!”柳妃脸庞扭曲,厉声说道。
“这是什么味道……”太医吸了吸鼻子,跳起来,大步走向桌边,捧起了大汗喝的茶碗,顿时尖声嚷嚷:“大汗,这是谁给您沏的茶?这茶里有毒,是断肠根。”
他拿出银针往茶碗里一探,举起来给大汗看,针变得绿莹莹的,泛着阴凉的光。
“大汗,这毒的量不轻啊,臣马上给大汗煎药解毒。”他放下银针,快步下去。
“嗯?”大汗扶着椅子扶手勉强抬了抬屁股,又重重跌坐下去,指着柳妃说:“柳妃,你想干什么?”
“大汗,冤枉,这是冤枉臣妾……”柳妃脸色煞白,尖声辩解,“一定是帝夜天他使的诡计。”
“怎么回事?”大妃匆匆进来了,一看到这场面,连忙过去扶住了大汗,把他的脑袋抱在怀里,用手揉
他的背,用帕子接住他吐出来的脏东西,心痛地说道:“大汗,您得挺住啊。”
“母亲,父汗中毒了。”峥嵘郡主端着白水过来,服侍大汗喝水。
“大汗,一定是帝夜天,让他交出解药!”
“他被人团团围住,如何下毒?这茶水全经你的手,别人碰不到,柳妃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“我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?”柳妃恼火地说道:“大汗,千万不要听信她们的谗言。”
“好了,这时候不是追求责任的时候,峥嵘你过来,我们扶你父汗躺下。来人,打水过来,快给大汗擦洗。”大妃镇定地指挥。
奴婢们赶紧忙活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