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癞子死了。
那个疯婆子,还有那个大傻子,却还活得好好的,甚至连衣服都没打湿。
这让阎县尉心里惊疑不定,但也只能秉公查案。
于是他让仵作检查尸体,确定两人是淹死的之后,黑着脸来到了村民中间。
“说吧,是谁干的!”他的眼犹如鹰隼,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,“现在老实交代,还能免受皮肉之苦!”
村民们被他这一吓,好多人腿都软了。
苍天可鉴啊,他们最大的胆子,也就是偷项疯子几条鱼了,哪里敢杀人啊!
“阎县尉,”老村长一听也急了,“您是不是弄错了?我们楠竹村的村民,个个都是老实本分,怎么会杀人?”
“哼,不会杀人?那他们是怎么死的?”阎县尉冷声道,“你们一大群人,一大早就跑到河边来干什么?”
“我……我们是来偷……不是,是来捉鱼的。”
“我们真的不敢杀人啊!”
“你们不敢?”阎县尉一声冷笑,看向了人群中的项溪和刘二傻,“你们确实不敢,但这两个人,那就不一定了。”
“大人明鉴,”老村长赶紧为项溪两人辩护道,“他们一个是疯子,一个是傻子,怎么可能杀人啊!”
“哼,正是如此,他们才能不惧王法、杀人越货!”
项溪一听心里直骂p。
这黑脸小子,买凶杀人不成,这是又想把杀人的罪名往她头上栽?
虽然人的确是她杀的,但没凭没据可不能乱说啊!
“我没有!”
不用项溪吩咐,刘二傻就昂着脖子叫了起来。
这事他本来就没做啊,此时叫嚷起来,起来那叫一个问心无愧,天王老子来了也看不出丝毫破绽。
项溪就更不用说了。
作为一个顶级杀手,伪装才是她最大的本领。
“你别胡说!”她也跟着刘二傻大叫,又指着一帮光身子的村民道,“他们比我们先来!我们到的时候,他们就已经在水里偷鱼了!”
刘二傻:“就是!他们偷鱼,快还给我们!不给鱼,就不给裤子!”
村民们一听脸都要烂了。
这大傻子,这都什么时候了,还惦记着他的鱼?
“都别吵!”阎县尉一声大喝,道,“我来问,你们答。”
说着他看向一个村民,问道:“你是什么时候来河边的?”
“天……天还不太亮。”村民老实地回道,“咱们这些人,约好了时间一起来的。”
阎县尉又问项溪二人:“你们又是什么时候?”
“天刚亮。”
“有没有人证?”
项溪眨了眨眼,这家伙别看一张黑脸,有点不太聪明的样子,思维倒还是有那么点缜密,竟然能想到这一层。
不过她的思维,自然更加的缜密。
“有!”
“谁?”
“他!”项溪指着一个村民的鼻子,大声道,“我家二傻子还没起床,他就在我家外面偷看!”
村民:……
“她说的,是不是真的?”阎县尉瞪着村民,眼里警告的意味非常明显,“我劝你想清楚了再说。”
村民被他这么一瞪,当时就有点慌了。
他早上确实去了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村民支支吾吾,最后干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,“大老爷饶命,我真不是去偷看他们睡觉,我就是去看看他们起来没有。如果没起来,就好去偷……偷他们的鱼!大老爷饶命啊……啊……”
阎县尉想一脚踹死他的心都有了。
他本来是打算,无论如何也要找借口,把罪名栽在项溪两口子头上,然后将他们带回县衙。
到时候,那基本就是任凭他处置了。
可没想眼前这个蠢货,竟然……竟然以为他要查他去看别人睡觉!
老子管你去看谁睡觉呐!
好了,现在疯婆子的人证有了,而能给他们定罪的证据,却是什么都没有。
阎县尉只能在心里暗骂几声。
“现在嫌疑最大的,就是你们这伙偷鱼的。”他大声道,“都给我带去县衙,待我好好审问!”
啊?
所有光着身子的村民都傻眼了。
这都是什么事啊!